錢總先是嚇了一跳,從沙發上爬起來,見自己毫髮無損,以為徐向北怕了自己,冷笑道:“你小子算是有眼色,沒有打我,否則我讓你好看。”
見錢總居然動手,王向陽暗暗替錢總擔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王向陽知道徐向北的手段,誰惹了他,必定會加倍奉還。
擦著額頭的冷汗,王向陽眼珠溜溜一轉:“徐大哥,我不太會唱歌,要是沒有我什麼事,我也先走了。”
“好吧,你也走吧,以後不會唱歌就不要來這裡浪費錢,對了,小王,你慢點跑,等一等。”
如蒙大赦的王向陽剛跑到走廊裡,聽見徐向北的聲音,又不得不折回來,苦笑道:“還有什麼事?”
徐向北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在走廊裡呆一會,我跟錢總要唱會歌,怕有人打擾。”
王向陽心領神會,知道錢總要倒黴了,為了自保,他只能乖乖地聽徐向北的話,在門口站著。
徐向北微笑地對顧湘怡道:“你出去吧,男人唱歌女人不要看。”
顧湘怡離開的時候,回頭微笑地說了句:“謝謝。不過別把他弄死了,他還欠我們公司一百八十萬。”
KTV包間裡只剩下錢總和徐向北兩人了,錢總這意識到什麼,忽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就像把他鎖在了一個老虎籠子裡。
表面上那是一隻姿態憨厚可愛,花紋色彩斑斕老虎,稍不留神就會撕碎他的脖子。
“你可不要亂來,我跟柳家,陳家關係都很好……”
徐向北輕輕地捏住了錢總的手腕,一點內力透指而出,他就像讀書一樣,輕輕地念叨著。
“這叫分筋錯骨手,你不會死的,也看不出哪裡有傷,但是你每天晚上每過一個小時就會痛一次,過不了今晚,你就會覺得還是死了好。你知道再過一晚之後,你會有什麼感覺嗎?”
“我會有什麼感覺?”
“你就沒有什麼感覺,你就成仙了,變成了一個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神仙了。”
錢總聽得直打了個哆嗦,感覺徐向北已不是那個行為可笑的小青年,而是一個披著笑臉的惡魔,從骨子透著恐怖與邪惡。
而他則從骨髓裡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他忽然有了一種想跪下求饒的想法,但是已經遲了。
一陣陣似鋼針在骨頭裡亂扎的疼痛,似漲潮的洪水,一波波地襲來,錢總張大了嘴,拼命地喊著救命。
KTV包間裡的音樂震耳欲聾,任憑錢總怎麼叫,都沒有人能聽見。
五分鐘後,包間門開啟了,徐向北捏著鼻子走了出來,輕嘆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屎。”
王向陽與顧湘怡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殺了他?”
“我才不會殺人了,我可是前途大好的陽光青年,怎麼會殺人呢,我說的是拉屎的屎,不是死,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呢?”
王向陽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徐向北笑道:“剩下的事都交給你了,欠我老婆的一百八十萬,記得明天找人送到她的辦公桌上。你最好過十分鐘再進去,裡面太臭了,等空氣清新一點再進去,我對你不錯吧,別說我沒關照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