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成為珍尼所說的安全域性刑偵九科的顧問,徐向北答應了珍尼,讓珍尼和左木住進了別墅,進行證人保護計劃。
但是左木和珍尼進入別墅之後,徐向北才發覺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實現的任務,別說要住到開庭,才開始第一天,就讓他後悔了。
因為左木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就是坐在客廳的榻榻米坐墊上,盤膝而坐,閉目沉思,就像一個不朽的雕像。
不管徐向北是早晨起來,還是中午回來,晚上起來去廚房拿飲料喝,總會碰見左木閉目垂簾在那兒打坐。
難道這傢伙叫左木,就是一節木頭?
就這麼一截木頭已經讓人心煩了,而自從左木到別墅住之後,他的師弟小野風次郎就像聞著腥的貓,也跟來了。
與左木相比,小野風次郎是個更大的麻煩。
他也像左木一樣整天盤膝而坐,閉目垂簾打坐,但是他卻總是對著徐向北的門,只要徐向北一開門,他就會整個人以極奇詭異的姿勢,貼向地面:“師父,辛苦了,師父請多關照。”
徐向北真想一腳把他從門口踢開。
彷彿置身於水深火熱地獄一樣,飽受煎熬的徐向北,終於忍不住了:“好吧,小野,算你狠,我替你療傷。”
聽徐向北這麼說,客廳中央,像一截木頭的左木,露出微笑。
小野風次郎再次伏地大拜:“師父請多關照。”
小野風次郎強行逆行真氣,枉圖與徐向北的逆天八針對抗,最終炸了他的任脈,幸運的是他的丹田還算完整,修補經脈可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徐向北輕輕地拍了拍小野風次郎的肩膀:“脫掉上衣。”
小野風次郎猶豫了下,還是乖乖地脫掉上衣,露出瘦削的肩膀,徐向北看得為之動容。
他那瘦削的上身,居然沒有找到一片巴掌大的完全光滑的面板,佈滿了刀痕。
刀痕並不深,顯然是一柄很鈍的刀,但是仍然在身體上留下了傷痕,可見力道非常大,徐向北眉頭一皺:“這些是什麼傷?”
小野風次郎冷靜如水:“是我練劍時候留下的傷痕,大都是師父留下的。師父說,他留下了刀痕,敵人就不能再為我增添新的傷痕,他說對了。除了敗在你的手上,我來華夏兩年,沒有敗過一次。”
徐向北冷笑:“我治好你也可以,但是你不準再到處比武殺人,答不答應?”
小野面色如古井不波:“如果不跟人比武,生活還有什麼意思?我還會找人比武,但是殺人,我可以控制。”
徐向北無奈:“你能答應不殺人,也算是難得,你的傷我治了。”
徐向北手指作凝針狀,一縷內力凝於指尖,對著小野的胸前氣海穴猛地一點。
小野風次郎額頭頓時汗如雨下,感覺一樓奇熱的氣息鑽入了心裡,並向全身漫延,那種奇熱就像置身於地底火山一般,烤得他幾乎要昏死過去,但是他咬牙堅忍著。
小野風次郎的身體就像被炭火燒烤一樣,變得通紅,在旁邊打坐的左木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能量襲了過來,不由得睜開眼睛側目一瞧,看得觸目驚心。
師弟身上的面板像被烤熟一樣冒著熱氣,剛流出的汗,眨眼之間就被蒸發了,整個客廳都有一種熱浪四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