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芳想起徐向北這個土包子的身份,解釋道:“你還想得起宗族內的那座通天琉璃塔嗎?那座琉璃塔內據說就蘊含著上古龍息,因此在塔內練功,功效倍增。”
“龍息?”徐向北神色一變,喃喃自語,“不是吧,我長這麼大,只看過蜥蜴,變色龍。真龍只怕早滅絕了。”
葛芳攤了攤手:“我也是聽說的,傳聞似乎和破邪鎮魂刀有關,但是這些隱秘,也只有宗族高層才知曉,我這種學徒,連進龍息塔修煉的資格都不俱備。”
徐向北呵呵一笑,抓了抓自己的鼻子道:“需要什麼資格?”
葛芳掐了他手臂一下,道:“師姐都不俱備那資格,你嘛,就別妄想啦!”
徐向北笑了笑,沒再開口,轉過頭繼續看著貴婦手裡的翡翠葫蘆。
顯然,在競標會場裡的人都對這股龍息產生了感觸,甚至稍微沾到了一些好處,只可惜貴婦沒多久便將翡翠葫蘆蓋上了。
她很狡猾,讓這些貴賓先明白這件異寶貨真價實,接下來再漫天開價,這是廣告促銷。
不出所料,貴婦一開口,就讓在場賓客倒吸一口涼氣,開價二百萬銀元。
徐向北不由鼓掌喝彩,二百萬銀元,怕是在場的富豪也絕大部分無能為力,變得和自己一樣望洋興嘆。
但是,會場顯然還是不乏鉅富的。
在南首的包廂內,坐著一個年紀約二十來歲的,身穿勁裝的少年。
少年眼神中精光四溢,但是白皙的面板,與幼滑粉嫩的頸脖,都暴露出她隱藏的女子身份。
少年的臂彎內,躺著一隻金絲貓,玉掌輕撫,貓咪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而當少年看見競標臺上的貴婦人拿出的翡翠葫蘆時,卻是手臂一顫,變掌為爪,決然的扼住了金絲貓的脖子
貓咪哀嚎一聲,拼命掙扎,爪子撓在少年手背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少年臉色一暗,手漸漸收緊,貓咪長大了口,如缺氧的魚兒,終於活活被窒息而死。
少年身後的侍衛冷汗淋漓,兩股戰戰,不敢做聲。
少年把貓咪的屍體隨手一甩,面容陰邪,舔舐著自己手背上的血痕。
“二百萬銀元,怕是這馬斯格爾城也沒那種超級鉅富可以出得起吧,非我莫屬了。”
少年陰惻惻的怪笑,衝著競標會場內揚聲,那如金鐵交接的聲調,聽得大夥汗毛直豎。
雖然從競標會場看不到廂房內的情況,但是每個人都聽出了少年的狂傲和對馬斯格爾城人的輕賤之意。
此時,出席競標會的,大多是馬斯格爾城內計程車紳名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剎時拍案而起,怒容滿面。
但是,別人既然能出得起這個價,身份背景,肯定非同一般。
競標會場的人,交頭接耳,側目而視,看看誰有種,能去打壓這人的氣焰。
這時,徐向北突然靈光一現,想起自己曾在墜崖的池塘底部,發現一個奇異的屍骸,自己還順手牽羊,取走了它的時空納戒。
快速把時空納戒取了出來,徐向北一絲意識探入,搜尋半天,卻是顆粒無收,沒有找到半顆銀元,倒是有些仙參,靈芝和武技。
“芳芳姐,你瞧這些玩意,值錢嗎?我也想陪他們玩玩。”徐向北將時空納戒內的庫存,都掏了出來,讓葛芳估價。
葛芳粗略估摸了一番,很失望的道:“我估計了一下,大概只夠四十萬銀元吧。”
徐向北一陣心虛,問道:“那你能拿出多少?”
葛芳驕傲的翹起嘴,將自己的家當都擺了出來,合計三十七塊銀元。
“這……”徐向北擦了把臉上的汗,嘆息道,“買零食吃,倒是足夠了。”
徐向北的來回走動,突然,他嘴角一翹。
徐向北神采飛揚,見場中已然在倒數三秒,趕快吼道:“二百二十萬!”
競標會場內,徹底沸騰了,甚至有駝背老者,陡然背都直了,朝著徐向北方向瞪大了眼睛:“牛逼啊!”
隨著徐向北的介入,競標會場繼續升溫,而貴婦也喜笑顏開。
其實,她一度以為這異寶要可能只能低價售出,沒想到,城中還是有鉅富參與。
但是,不等大家開口,徐向北繼續開口道:“我購物不喜歡砍價,喜歡一口唾沫一顆釘,錢這種東西小爺不在乎,那邊的假小子,最好不要來和本小爺抬槓丟醜。”
徐向北這麼做,其實色厲內荏,希望那陰柔的假小子能被他的豪言壯語激怒,瘋狂加價,血本無歸,。
不出所料,徐向北一句話剛說完,那陰柔少年,馬上跟到了二百四十萬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