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看向呂澹澹道:“你別狗仗人勢,你要是知道她本體是什麼東西?只怕你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不等徐向北出口,寒希子突然含怒嬌喝,一道彪悍的武罡匹練,對著躺在地面上的徐向北悍然轟去。
本體是森蚺的秘密,寒希子絕不容有人洩露,她有意長期保養呂澹澹,又如何會允許呂澹澹知悉這點,因此見徐向北想透露秘密時,她毫不猶豫的出手奪命。
武罡匹練中夾雜著萬分彪悍的暴戾之氣,準確又兇猛的命中了徐向北的胸膛,這一下寒希子手下不留情,縱然是戰聖強者,也難逃一死。
徐向北的身體,被砸得陷入地面一丈地面,飛沙走石,把他和呂澹澹的身形,也都隱沒在其中了。
寒希子急促喘息,冷眼回坐到寒玉床上,冷聲道:“呂澹澹,你回來吧,這種人留著讓人生氣。”
不過,呂澹澹沒從煙塵中現出身體,也沒任何回應。
煙塵散盡,寒希子凝神望去,在地面上只有一個深坑,哪還有徐向北的影蹤,便連呂澹澹也一併不見了。
如果說徐向北被自己一擊,砸得形神俱滅,還情有可原,可是自己故意用的是摧心裂肺的震盪之力,為的就要是折磨徐向北,此時怎麼會屍體都不見了?而且,那呂澹澹又怎麼也消失了?
寒希子四下一瞧,看到不但他們兩個消失,連清心石法珠也不留痕跡。
“中計了。”
寒希子怒喝一聲,一掌劈碎了身前的冰椅,狂怒尖嘯,飛身一躍對著上方的洞口追去。
這刻,徐向北已經在呂澹澹的扶持下逃出了森蚺魔窟,回到了芒氅山的原始森林內。
二人對視一眼,都享受這劫後餘生的感覺,有種重獲自由的感覺,都笑了起來。。
“我們計策成功,那一個魔女中計了。”徐向北擦掉唇邊的血,嘿嘿一笑。
其實,不久前的那些變故,都是徐向北的計策安排。
他早就計劃好一切,裝作與呂澹澹展開肉搏,然後讓其與寒希子顛鸞倒鳳,麻痺其意,接下來趁她不留神時竊取清心石法珠。
如果寒希子沒有發現,二人便執行A計劃,簡單的逃走。如果被發現了,就執行B計劃,呂澹澹便按照徐向北的安排,合謀出演一部將計就計再就計的好戲。
徐向北表情演繹得悲憤壯烈,生動活潑,目的就是要寒希子發現隱藏在牆角的分身。
那分身其實就是個誘餌,是他利用鬼步連環泡製出來的虛影。
徐向北最後揭露秘密,挑釁寒希子狂下殺手,接下來利用煙塵阻攔視線,連續施展天魔亂舞帶著呂澹澹一塊逃遁而出。
當中環節,絲絲入扣,驚險無比,用徐向北的一句話來概括: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整個衝突中,徐向北真身冷眼旁觀,根本沒被打傷,詳裝吐血,是咬破舌尖,為了逼真效果,泡製出來的假象。
另外一點,也是靈階武技對武罡的消耗幅度也挺大,虛影又遭受了寒希子幾次蹂躪,所幸徐向北的武罡勉強可以維持,否則虛影被擊潰,幻象被破,之前一切的精心籌劃都要付之東流。
呂澹澹對徐向北的營運統籌,驚為天人,他知道,徐向北將變故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細節,都預料到了,而結果也真如他計策安排的一樣,完美收官。
這刻,清心石法珠握在呂澹澹手裡,按照徐向北的指示,解除了對時空納戒和時空腰囊的桎梏。
徐向北颯然一笑,把焰兒叫了出來。
焰兒剛才看見徐向北,便甩動尾巴來蹭他身體,而徐向北逃出生天,再見它也心情舒暢,任其磨蹭。
雖然逃離了魔窟,可是現在還沒有遠離險地,徐向北跳到焰兒背上,打算先回地獄鎮再從長計議。
呂澹澹也想爬到焰兒後背上,可是剛碰上它鬢毛,焰兒突然甩動身體,對著他怒喝一聲。
“找死嗎?小樣也想騎我。”說著,焰兒作勢抬起前蹄,想將呂澹澹踐踏而死。
徐向北將它喝阻,凜然發令道:“焰兒,他是我的哥們,你先駝他一起離開,詳細狀況,後面再說。”
焰兒對著呂澹澹咆哮一聲:“愣著幹啥,快上來,給我老實點。”
呂澹澹訕笑,輕輕的地爬到了焰兒身上。
焰兒飛身躍起,剛要對著騰空而起,地上的山石突然炸裂,四濺紛飛,從山岩碎裂的洞口,竄出一隻遍體黑鱗,長達數十丈,張牙舞爪的森蚺妖獸。
森蚺妖獸尾部一彈射,也飛到了半空,有一點驚愕地看了看焰兒,接下來對著徐向北開口問道:“臭小子,算你奸似鬼,竟然給老孃喝洗腳水!你究竟然是誰?”
徐向北手掌在時空納戒上一抹,老師不客氣的取出了山河摺疊尺,淡然一笑道:“聽清楚了,我是邪帝徐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