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對著冰島山人哈哈一笑,然後一腳把林不退踢到一旁,擲進水牢內彭一聲把門關上。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從窗戶裡看了看委頓昏迷的林不退,冰島山人的眼中閃過一道陰毒,冷聲道。
徐向北搖了搖頭,把他攔住了,然後將從林不退身上趴來的衣服都遞給他。
“你把這些穿好。”
徐向北將衣服扔給了冰島山人,然後提著青銅鑰匙,走到了其他的牢房旁,這兒是重犯監牢,不乏窮兇極惡之輩。
徐向北在甬道內碰見了幾個打瞌睡的軍卒,他們的戰鬥力在徐向北眼中,根本跟螻蟻差不多,全部都成了徐向北的內力吸取品。
然後徐向北將牢籠囚房全部都開啟,犯人統統放出來,他這時候十成功力也恢復了七八成。
雖然還沒恢復到巔峰狀態,可是他有信心,如果和戰鬼境界以下的對手作戰,沒人可以遏制自己。
更換上獄卒們的衣服,徐向北和冰島山人二人用泥灰塗抹臉上,尾隨在越獄犯們身後,衝出監獄。
這些傢伙不知道被關在這裡多長時間了,總算可以重見天日,全部都是興奮的向前衝,很快就匯聚成一顧洶湧的人潮。
看見重犯全都開始暴動,獄卒們立即開戰禁嚴手段,手持盾牌鋼棍撲上來壓制,監獄內簡易催淚彈和嘶鬥聲四起,無數手持武器的軍卒加入了支援行列。
不過,這批重犯可沒那麼容易被制服。
這些重犯,大多都是殺人越貨的兇人,讀書寫字肯定不行,但是殺人放火是從孃胎裡都學會了,一時間獄卒們陷入了被動。
只十分鐘,近百的重犯便迅速的衝到了水牢最後一道大門前。
不過,驃騎平原水牢的看護工作,畢竟不是豆腐渣工程,當大家衝到大門前時,突然砸下一道如霹靂般的褐色光牆。
當先一個囚犯,手掌碰上了那光牆,立即哀嚎一聲,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手掌竟然變為枯骨。
那人躺在地面上,身體痛的痙攣扭曲,然後兩腿一伸,嚥了氣。
這一幕,讓眾多的重犯嚇了一大跳,那褐色如土的光牆,沒料到竟然比刀鋒還要鋒利,竟然能把一個高階戰魁,瞬間擊殺。
徐向北皺起眉頭,喃喃道:“真的沒這麼輕鬆,氣斬光牆,這下頭疼了。”
徐向北一揮手,一道劈空掌力,迅捷的撞在了光牆上。
不過,光牆只不過是閃爍出幾道火花,色澤毫無黯淡。可是,水牢內壁卻讓徐向北注入暗裡,承重梁倒塌,塵土砂石四散落了下來。
徐向北連忙收手,這樣發展下去,沒把這氣斬光牆擊穿,水牢內部先支援不住坍塌了,到時候沒死在驃騎平原的人手裡,自作自受活埋了。
這時,冰島山人走上來,拉著徐向北道:“這是個戰皇強者佈下的禁忌,除非他本人親臨撤除,否則,只能以更強悍的能量將其衝擊潰散。”
徐向北也明白,這一件事延誤不得,時間就是生命,現在不僅僅是被困在這裡的小事,等驃騎平原的大內高手接到風聲問詢趕來,這些一個也溜不掉。
“諸位!”徐向北制止這些囚徒的狂躁舉動,大聲道,“我們都是受苦受難的兄弟,都渴望自由,可是這樣亂作一團,是誰也出不去,大夥如果想重獲自由,那就團結起來,聽我指揮。”
在場的囚徒看向徐向北,紛紛點了點頭。
之前徐向北為他們開門撬鎖時,大家都記得他,現在當然不會產生猜疑,聽他提出提議合情合理,大夥也一呼百應,紛紛來到了徐向北的身後。
近百實力參差不齊的囚犯們,自發排出一個長蛇陣,互相用手掌牴觸著前面人的後背,將自身的力量,全部灌入往當先的徐向北。
徐向北只感到自己體內的經脈,如氣球一般漲裂不堪,如洪流般的磅礴能量席捲而來,讓人渾身漲裂。
此時徐向北身體中所蘊含的內勁,早已不是個一中階戰聖可以負荷,若非徐向北的體內經絡經受過特異改良,容積不俗,早就被漲裂身體了。
可是縱然是如此,他也感到自己的體型,如吹氣球般,正在脹大。
“五嶽斷脊拳!”
徐向北仰天長嘯,一拳向前緩緩平推,當中蘊含的能量,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強一擊!五爪神龍虛影在拳芒邊緣遊動,夾帶著龍吟對著氣斬光牆撲去。
拳芒砸中光牆的一瞬間,光牆如玻璃杯巨錘砸中,表面泛起斑駁的波紋,一圈圈的快速對著四周擴散,然後發出振聾發聵的震響,轟然碎裂。
然後,大夥都是感覺到疲憊至極,差點癱坐在地上,但是心中對自由的渴望,激勵著大家,吃力的爬起來,牢牢的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