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曱擦掉眼中的胡椒粉,眼中盡是殺機,冷聲道:“我竟然被你這個弱小的中階戰龍戲弄,實在可笑,我現在警告你,叔很火大,你小心了。”
一句話落地,曹曱的身影,如鬼魅前移,瞬間就來到徐向北身前,一拳對著徐向北胸膛砸來。
徐向北縱然把注意力萬份集中,反射神經也捕捉不到他的速度,等他展開直拳,想閃躲時已來不及了,條件反射地舉起右手格擋。
轟……
一陣震耳的炸響,恐怖的能量波紋在二人中爆發,一時間把二人都震退了幾步。
曹曱倒退幾步,手臂上傳來陣陣麻痺,而徐向北也被震得狂退十步,撞在了牆壁上,才停下來。
就在時候,蒼龍遺骸下的地面青石,突然射出光芒,一道身影突兀的從傳送光束中穿進來。
曹曱眉頭一皺:“這撥廢物,怎麼又放人進來了。”
幽光漸漸散去,一道挺拔的身姿,唇角帶著陰笑,翩然而至,徐向北看清楚來人後,脫口而出:“樸貞傑是你?”
那偷偷摸進來的年青人,正是讓天火尊者、毒華佗和自己陷身入這混沌異世界的始作俑者,樸貞傑。
一度認為,他會和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樣葬身異域,沒想到他不但活蹦亂跳的,還明顯氣息更強,甚至還衝過了總督府那幫強者的嚴防,潛入這蒼龍遺骸殿內。
從現在開始,徐向北只怕對這樸貞傑,也要重新改良認識了。
不過,這貨為何看上去這麼狼狽。
樸貞傑渾身衣衫襤褸,臉上如塗了鍋底灰,曾經秀逸的盤發更是散亂得和馬鬃一樣,一隻腳穿著破鞋,一隻腳還光著,露出髒兮兮的腳掌。
徐向北抹去唇邊的血,對著樸貞傑喊到:“你這小子看來過得也挺憋屈了,哪個,你知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裡?”
但是,樸貞傑根本沒搭理他的問題,二話不說迸發出渾身的武罡,對著徐向北撲了上來。
“徐向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把你砍成肉泥。”
徐向北頻頻搖手:“哎,我們都是成年人,講道理,你爹是被你轟炸得屍骨無存,很多人都看在眼內。”
“若非你,我爹怎麼會那樣。”
“那隻怪你們貪心不足蛇吞象,去惹雪煙派,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你們該檢討自己責任啊!”
“少囉嗦,我今天要你的命。”
二人一邊說一邊打,瞬間交手了十幾個匯合,樸貞傑在徐向北身旁拳打腳踢,拳頭上集中著青色的玄芒,帶著濃濃的殺意,一心要將徐向北擊斃當場。
不過,以他現在的戰鬥力,這顯然是無法辦到的。
雖然現在的樸貞傑也儼然達到了中階戰龍的水準,可是綜合實力與徐向北相比,依然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縱然是徐向北負傷中毒,只能拿出五成功力,他也佔不到便宜。
兩人雙掌合擊,樸貞傑剎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後退了七八步。
“你為什麼這麼愛鑽牛角尖,你自己明白,你老子的隕落,是咎由自取,有能力的,你去找雪煙派的人算賬啊。”
徐向北心中哭笑不得,大皺眉頭:“縱然你把我當殺父仇人,那你現在也打不過我,這樣瘋狗拼命成何體統?現在我們都抱有一個共同目標,就是離開這裡,你還不如和我聯手起來,出去我們再算賬行不行?”
樸貞傑三百六十五度轉體翻騰摔落開去,背脊撞在了蒼龍遺骸上,一連撞斷了三根龍肋骨,整個人陷入塌陷的骨骸堆中。
剎時,徐向北、曹曱和曹七針三人,眼神全集中在了樸貞傑的身上,感覺會有變故。
這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怎麼把他一掌劈到了異寶身邊去了,這下他頓時成了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人。
樸貞傑看著旁邊的瑩白色炫光,眼神中露出貪婪。
看著樸貞傑眼中的神色,徐向北立馬猜出了他的想法,連忙大聲遏制:“我勒個去,我有言在先,你要是獨吞這東西,老子打得你親媽都不認。”
樸貞傑唇邊噙著血,一把將那半截瑩白色的龍脊骨抓在了手裡,緊緊地瞪著徐向北,陰毒道:“狡吠族算是完蛋了,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能報仇,我死也不怕。”
徐向北大聲喊道:“你為什麼就這麼死腦筋呢,你給我講實話,我是欠你錢,還是給你戴了綠帽子,為什麼要用剩餘的生命來仇恨我?”
“哼哼!”
樸貞傑目光如個瘋子,不再搭理他,張開喉嚨,將那龍脊骨一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