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在酒店門口的森敦士看到安室透,蹙了蹙眉,“這是……”
江夏為雙方引薦道:“這位是安室偵探事務所的老闆,安室先生。他同樣是一位優秀的偵探,肯定能幫上忙。”
安室透微笑打量著對面的記者:“……”江夏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人看起來的確很陰森,還正好穿著一套黑西裝,看上去的確有一股組織風味。
不過具體是不是,有待觀察。
很快,三個各懷心思的人,一起進到了大廳當中。
……
江夏取了自助餐吃完,又到處塞了一些名片。
名片快發完的時候,會場裡的燈光暗了下去——頒獎典禮看起來要開始了。
經過一通熱場和寒暄,主持人拿著名單,笑眯眯望向賓客,宣佈起了今天最重要的獎項:“第35屆季刊攝影獎,它的得主是——柳瀨隆一先生!”
幾束聚光燈在觀眾席一陣亂晃,最終像揭獎似的,同時鎖定在了一個年輕男人身上。
森敦士看著站在光裡的人,低聲對江夏道:“就是他——那個讓我感覺很不對勁的傢伙。”
剛剛得獎的柳瀨隆一,並沒有察覺到來自同事的嘀咕。發現聚光燈定在了自己身上,他一臉驚喜,連忙振臂朝四周歡呼,然後迫不及待地跑上了臺。
安室透已經從江夏那裡聽說了森敦士邀請他的原因。
如今混在人群中打量著這一幕,他摸摸下巴:“……”看上去只是一個藏不住心思的愣頭青罷了,大概是運氣好拍到了某些關鍵性的照片,所以剛入行就有了不小的成就。
至於森敦士說的不對勁,或許只是他拐帶江夏過來的藉口?就像有些自作聰明的殺人犯總想從名偵探那裡拿到權威的不在場證明一樣……
一位懷疑一切的情報分子暗自思索著的時候。
臺上,頒獎人笑眯眯地把獎盃交給柳瀨隆一,然後又轉頭來拿這次的獎品——一塊金光閃閃的定製腕錶。
他為這次年輕的獎項得主戴上手錶,然後退到後方,把舞臺留給了眼前的青年才俊。
“謝謝大家!”柳瀨隆一端著獎盃,帶著鋥亮的金錶,沐浴在同行們各異的目光下,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始了自己的獲獎感言:“能獲得這個獎,我首先要感謝的是上天賜予我的好運,其次則是我的一點小小的才華。”
聽到他這麼謙虛,臺下的同行們面色稍緩,很給面子地捧場大笑起來。
森敦士對江夏和安室透道:“別看他說的輕鬆,這個獎其實是我們這一行裡的最高獎項——歷年得獎的人,後來都和歐美傳媒界的一流公司簽下合約,走向了更大的國際舞臺。”
“……”安室透總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難道你是覺得他太年輕,不配獲得這個獎項?”
如果是這樣,這種懷疑可就太粗淺了,天才總是存在的——別的不說,旁邊的江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正說著,舞臺上的光線忽然調暗,森敦士低聲道:“要開始播放他的作品了。”
話音剛落,一幅碩大的火災現場突然出現在了大螢幕上——房屋在火焰中倒塌,到處都是烈火濃煙,而照片中間,一男一女正相攜逃命,滿屏都是撲面而來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