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大會,曾經的刺客界,如今的殺手界第一盛會。
因舉辦地霧隱谷而得名,同時也也因為霧隱這個名字深受殺手們的喜歡,覺得跟自家氣質簡直不要太相符。
需要指出的是,和普通江湖意義上那些搏命狠辣的殺手不同,修行界中所說的殺手本質上是刺客,講究的是隱匿身形,利用外物,一擊致命。
若一擊不成,飄然遠走,伺機而動,如附骨之錐。
所以,霧隱大會的規矩也必須要按照殺手們的習慣來,若是如曾經西嶺劍宗劍冠大比一般,捉對廝殺,估計都沒人願意去參加,其餘人也沒有願意去看的。
因此,霧隱大會的比賽方式很簡單,將所有參賽者全部扔進霧隱谷中最中央的最危險的一段區域中,只設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有一件寶物,三日之後,誰能拿著寶物從出口出來,誰就是最終的魁首。
在這期間,不加任何限制,生死自負。
這種刺激而血腥的規則,才是霧隱大會真正聲名大噪的原因。
“我一直在想,你與秦明月一戰會不會有變數。擂臺比武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巴丘城外的一處山坡,草木繁盛,鬱鬱蔥蔥,曹夜來坐在一塊青石上,望著眼前浩渺的水波,輕聲說道。
或許是因為水汽的浸染,樹上枝頭的綠葉翠嫩欲滴,迎風招搖,樹下的青衫少年,聳然動容。
“不是擂臺比武還能是啥?”
曹夜來將叼在嘴裡的狗尾巴草隨意吐掉,轉身看著雲落,“比如說將你二人與那些人一起扔進霧隱谷中。”
雲落下意識地想要說這不公平,隨即便嚥了回去,甚至自嘲地笑了笑,從出生到現在,這世間哪有多少公平之事,若是憤慨能解決問題,還要修行幹嘛。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曹大哥,那我該怎麼辦?”
看著雲落沒有憤懣,沒有『亂』了方寸,而是能迅速開始尋求解決之道,曹夜來心中暗贊,“接下來,我們要改一改方式了。我將境界壓在知命境下品,你我實戰演練。”
雲落沉聲道:“好!”
清晨的巴丘城,人來人往,街市上空飄『蕩』的,是一種叫做生活的熱氣。
霍北真一出門,便感覺身後有人跟蹤。
他佯裝不知地緩緩走在街頭,麻痺著那幾個盯梢的人,身影忽然消失在一個巷口。
當來自不同勢力的追蹤著跑到巷口,追進巷子中時,他已經出現在了兩條街道之外的一個香油鋪子前。
按照符臨交待的比劃了一個手勢,掌櫃的便立即將他領入了後堂。
他將一顆蠟丸交給掌櫃的,點了點頭,就從後院躍牆離去。
掌櫃的將蠟丸收好,拿起門板,一扇扇地『插』上鋪門,掛上一個打烊休息的牌子,混進人流,悄悄出了城。
整個過程無聲而有序。
下午時分,這顆蠟丸被有驚無險地送到林富,也就是符臨的手上。
空曠的洞府中,只有三個人。
李子這兩天跟餘芝打得火熱,從小跟著李稚川這個老光棍長大的他,終於感受到了女『性』的關懷與溫暖,那是母『性』的光輝。
餘芝也喜歡跟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子玩鬧,一顆飽經滄桑的心,在這種純粹的開心下變得活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