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飛快,不多時,藍衣少年便瞧見了前方正放馬徐行的管悠悠。
看著一人一馬恍若無事的樣子,藍衣少年心頭怒火更甚。
“這位姑娘,剛才那幫人可是你殺的?”他打馬橫在管悠悠前方,正義凜然。
“讓開。”不在隱川,或者身旁沒有云落,管悠悠又恢復了那般冷峻神『色』,更何況,此刻的她,心情不爽到了極致。
“請姑娘實言相告,若不是姑娘所為,在下自會賠罪。”管悠悠橫,藍衣少年也楞,寸步不讓。
管悠悠冷笑一聲,“若是我所為,你待如何?”
藍衣少年從背上拔出一柄長劍,正『色』道:“劍斬不平。”
“呵呵,你配嗎?”管悠悠冷笑依舊,腦海中想起了另一個青衫仗劍的形象。
藍衣少年沉聲道:“得罪了!”
長劍劍身一顫,發出一聲輕『吟』,真元震『蕩』劍身,劍身朝下一彎,然後猛地繃直,劍氣瞬間化作一蓬鬆針,朝著管悠悠當頭罩下。
管悠悠足尖一點,將座下馬兒一腳踢跑,身形一閃,化作流光欲突破劍氣,近身作戰。
可藍衣少年根本不給她那樣的機會,長劍揮動,仿若松濤陣陣,連綿不絕,在管悠悠的身旁佈下一片劍氣陣。
管悠悠冒著被劍陣刺傷的風險,身形急墜,背上瞬間被割裂幾道口子,劍氣順勢割破雪白的肌膚,鮮血淋漓。
她不管不顧,貼地而出,消失在藍衣少年的眼前。
藍衣少年瞳孔猛縮,忽然將長劍朝後一擋,“鐺!”兵刃交擊在一起,聲音響亮。
藍衣少年被一陣大力撞下了馬,管悠悠如附骨之錐,不依不饒。
連續的交擊聲傳來,藍衣少年雖然看似被動,但每每都能擋住管悠悠來自不同角度的攻擊,令管悠悠也有些詫異。
“姑娘,再不束手就擒,別怪我不客氣了啊!”藍衣少年終於逮著點空隙,嚷嚷了一句。
管悠悠冷哼一聲,仿若未覺。
藍衣少年一咬牙,心中默唸,“神冊在上,真火在下,神意煉心,真火煉體,捨身為道,成劍天承!”
管悠悠一下刺出,藍衣少年居然不閃不避,被管悠悠手持兵刃透體而過。
但管悠悠的臉上卻殊無喜『色』,而是驚駭欲絕,兵刃彷彿刺中了一道殘影,徑直穿了過去,而她的身體,卻被一道劍氣從身後刺穿。
還未來得及動作,她的脖子上,已經有一把長劍散發著森寒的劍意。
“殺了我。”管悠悠任由右肋部的傷口汨汨滲出鮮血,無悲無喜,不再掙扎。
藍衣少年氣喘吁吁,但握劍的手依舊無比穩定地將劍刃貼在管悠悠雪白脖頸的肌膚上。
“居然要我用禁術才能制服你,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管悠悠跟看白痴一樣地看著他,“你跟我說一幫『奸』y擄掠的馬賊無辜?”
藍衣少年握劍的手終於微微一抖,鋒利的劍刃劃破管悠悠嬌嫩的肌膚,這下脖子上也有鮮血緩緩滲出。
藍衣少年境界稍高,將管悠悠的真元制住,“你稍等。”
說完便翻身上馬,跑向了剛才那群馬賊屍首橫陳之處。
管悠悠靜靜尋了塊石頭坐下,喘著粗氣,翻了個比天還大的白眼。
只一小會兒,藍衣少年快馬趕回,下馬之後,卻步履緩慢,搓著手,一臉尷尬地,“那個姑娘那個”
管悠悠索『性』背過身去,不看這個傻子。
藍衣少年連忙跑到管悠悠面前,管悠悠再背過身,藍衣少年又跑到她的面前。
管悠悠還想轉個身,但卻沒有再動,而是捂著傷口微微一軟,實在是疼。
藍衣少年手忙腳『亂』地從方寸物中拿出一瓶傷『藥』,遞給管悠悠。
“我自己有!”管悠悠恨了他一眼。
藍衣少年只好悻悻地收起自己手中的『藥』瓶,看著管悠悠,卻發現她沒有動作。
管悠悠氣得鼻子都快噴出火來了,一腳踹在藍衣少年腿上,“給老孃把真元解開啊啊啊啊啊!”
藍衣少年如醉方醒,連忙伸手拍開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