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一名老者趾高氣昂,吩咐著宗門大比的秩序。
儼然天帚才是蒼梧門的宗主,一旁的楪無虛壓根沒打算來。
只有李懷禎孤零零沒有穿著任何身份標誌的衣袍,一度讓不熟悉他的弟子認為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掛名長老!
天帚說話,非常激動!
今天可是他的外甥名正言順成為首席的好日子!
大家都可以見證這一時刻,他得意看著旁邊一人。
天啟,他的手非常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握在在手中的長劍,也被襯托得像一件藝術品。
他也不說話,孤坐高位,唇色帶笑,眸光周正,如同溫潤公子,很好說話。
另一人,微微傾斜著身體,百無聊賴,李懷禎站在身旁,很是謙虛的樣子。
他舒展衣袖,站在光下,風華絕代,眼色清冷,讓人無法靠近。
那是一雙細長的眼睛,黑白分明,五官柔和,無稜無角,與現在的清冷狀態格格不入,清秀眉,眉毛清秀,順過眼睛,未到鬢角,十分修長,這樣的人很聰明。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看著一人身影,這次沒有再掩飾,很是光明正大的樣子。
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潮溼的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僵在那裡,哪怕後知後覺,也能感受到她的冷淡,女子的沉默回答了她的選擇。
他喉嚨發乾,吸了口氣,臉色蒼白。
“事到如今,還是不能坦誠相待?”
他自嘲,用盡最後的力氣轉身,心底最後一絲火焰徹底熄滅。
他問自己:失望麼?越界的示愛者?後悔麼?膽小的示愛者?
柔只小心翼翼,安安靜靜聽著天帚長老的訓話。
留意到喜歡的人,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指節發白。
天帚很有精力,一直講了兩個時辰,這才話鋒一轉,拉起李懷禎的衣袖,示意讓他來。
他卻擺了擺手:“別呀!”
“你說就好!”
“我說什麼呀。”
天帚倒也沒有推脫,彷彿早有所料,就接著又準備再來一個時辰。
畢竟楪無虛本就只想安心做個甩手掌櫃,他讓李懷禎代替自己發言,自己只是走個過場!
只是,這麼盛大的事,身為一宗之主居然來都不來,成何體統呢?天帚倒是巴不得這樣,他可不想被搶了風頭。
李懷禎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很好笑,忍不住淒涼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就眼角泛紅。
眼睛一眨一眨閃動著,就算已經極力忍住,淚水卻已經蓄滿了眼眶,他也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突如其來的笑聲顯得很唐突!這突如其來的淒涼一般的笑聲打斷了天帚。
他面色不悅:“怎麼回事!”
“很好笑!你別以為你是宗主的弟子就可以在這為所欲為!”
“豈有此理!”
天帚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他心想:一定得給她個下馬威!不然真當自己這個宗主···不···代宗主是擺設?
這一番話引起下邊騷動,他就是傳言那個宗主從天水樓收回來的弟子,他們一看李懷禎站在一邊,以為是某位長老的弟子。
沒想到是宗主弟子!
宗門內一大堆人對楪無虛很是崇拜,畢竟人家年紀輕輕就是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