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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殺

“試問一個瞎子啞巴,手斷腳殘的人還需要知道我是誰嗎?哈哈……動手!本公子要抓活的,他是要少了一根汗毛,我為你們試問!”

那錦衣青年說著,話鋒突轉,跟著一聲冷喝,便見那四周叢林之中人影綽綽,劍起寒光直向著荊葉衝來!

而這些人一身黑色錦衣,仗劍如風,一身行頭荊葉再熟悉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這群人似乎比當日雲州的近衛營厲害了不少,其中多以四五境修士為主。

“燕子樓!”

說這話的時候,可以清晰的聽到荊葉牙齒磕碰的聲音,而他眼中紅光爍爍,宛如喋血一般,便連手中的七星子這一刻劍身上也蕩起了黑色的霧氣,殺意昭然!

“殺!”

荊葉冷聲吐出一字,驟然回首,後方數十道黑影提劍已到了他面前。

“出劍!”

長劍脫手飛祭,這一招如今在荊葉手中已是嫻熟無比,殺力也不知比當年增長了多少倍,隨著這一聲斷喝,七星子劍吟陣陣,破風而去,剎那,殺機奪目!

“嗖嗖……”

長劍穿插人群,化出一條貫血的直線,須臾間,慘叫聲四起。

“六臂通神!殺!”

長劍猶在人群中喋血,荊葉隨後而至,幻影神行,長拳如電,湧入人群之中。

這一剎那,卻是叫迎面而來的殺手修士驟然一驚,他們顯然未曾想到這小子在祭劍之後還有一戰之力。

然而當他們詫異的想法還停留在腦海中的時候,一拳已經迎面砸來,當先一拳直將一人面目砸的扭曲不堪,猶如一團爛肉萎靡在地。

跟著六臂通神拳大開大合,伴著荊葉不斷憤怒的嘶吼,一道道血花在他周身怒放,所到之處皆是一擊斃命倒下的屍體!

荊葉須臾間斬殺十餘人,周圍殺手無不驚愕膽寒,連連後退不敢上前,這時候七星子盤旋歸來,荊葉攬劍在手,再開殺戒!

“殺!”

髮絲在晨曦的清風中繞額輕舞,荊葉眼喊血光,七星子,黎天百變,縱橫劍道劍無虛發,重重劍浪掃蕩四周,劍意穿行血間,犀利刺目的劍芒震懾周圍百丈之地!

有修士冒死重進,還未近身便已被劍浪裹夾攔腰斬斷,有修士嚇破了膽直往後退,奈何他的速度遠比不上荊葉腳下如風,剎那橫躺在血泊之中。

本以為是水到渠成的圍殺,盞茶之間便能將荊葉擒拿,哪知如今不過片刻,便已變成了荊葉面對百餘修士一邊倒的屠殺!

有人在驚愕之中祭出靈冕,有人驅使暗器,有人拿出保命法寶想要與荊葉糾纏,只是眼前人已然殺紅了眼,他憤怒的咆哮著,揮舞著手中長劍,劍芒吞吐之下,無論什麼手段也休想靠近他分毫!

七星子激盪吐寒芒,這一刻的荊葉宛如殺神,不惜氣力,放手衝殺,直叫所有殺手膽戰心驚,驚懼後退!

遠處的趙雲奇已經看呆了,他心裡透著入髓的寒意,原以為自己縱橫沙場多年,久經歷練,以絕非往昔可比,哪知當這一次他在對面對荊葉的時候,才知道人外人,天外天,若說當日六脈會武戰臺之上他還與荊葉有一拼之力,而此時卻是天懸差距,怪不得樓裡得到訊息說段逸塵和雄霸天相繼死於荊葉劍下!

趙雲奇站在那裡,心中驚懼,忍不住向著身旁那位看去,此人如今可在縱橫榜副榜第三位,可以說是縱橫榜上的第十三人,如今已有六境靈一修為,不知他此時作何感想!

趙雲奇望向歐陽靖,歐陽靖臉色陰沉,眼眸盡是怒火,嘴角蠕動著,低聲說道:“廢物!全是廢物!”

可是隨著眼前殺手不住栽倒,他臉色便愈發難看起來,這時候方才察覺到一旁的趙雲奇正在向著自己觀望,不禁怒喝道:“看什麼,我不怕他!只不過,待會兒你我一起動手,你在正面以你嘯月狂刀對他猛攻,我在一旁輔助伺機將其一擊必殺!”

歐陽靖嘴上說著不怕,可趙雲奇知道這王八蛋肯定是怕了,讓老子去正面猛攻,你咋不去?當老子傻嗎?等會兒老子就把你賣了,你不是堂主嗎,你不是得燕後賞識嗎,你不是家財萬貫嗎,你不是狂傲自大的不可一世嗎?等下去地獄張狂吧,老子當年能和那小子一起弄死趙燕南,今日做死你還不手到擒來!

趙雲奇心裡一連串腹黑的想法,嘴上卻道:“理當如此!”

當趙雲奇這話說完的時候,荊葉劍下栽倒了最後一具屍體,荊葉一身血衣,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七星子劍端的血水猶在‘滴答,滴答’往下滑落,他抬起頭冷冷盯著眼前的陌生人,一字一句道:“或許現在,你不用告訴我你的名字了,歐陽靖,今日你想怎麼個死法?”

與其說荊葉認出了這人,倒不如說他猜出了此人身份,當下能夠對近衛營數百人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燕子樓人物,只怕除了樓中堂主再無他人,而其餘幾位荊葉或都見過,或是知曉其身份,據荊十三所說,如今燕子樓中,一品堂一枝獨秀,十大鳥人冷酷無情,而其堂主更是神秘叵測,修為必不在聖人之下。

至於近衛營營長寒食老人早已慘死,樞密閣長使當下卻是蜀山當中一位隱秘身份的長老,決計不可能這般年輕,紅香院閣主趙嫣然自不必說,那便只剩下一個靈元殿殿主,鑄器山莊歐陽緒之子,歐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