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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女有夢

耗子將軍晏無幾終於對荊葉失望到家了,要說荊葉畢竟是第一個來他前鋒營報道的,勇氣可嘉,便賞了他一個副帥職位,以示鼓勵。

可接下來,就讓他瞎了耗子眼,你說你修為不高不打緊,什麼也不會也不打緊,一身傷病也不打緊,老子與你洽談軍國大事,你他孃的居然昏倒了,這算哪門子事!

晏無幾命手下在自己軍帳一側為荊葉搭了偏帳,扶著荊葉睡下,自己便回到軍帳大酒大肉起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但願長醉不復醒,管求他的!

荊葉毫無徵兆的暈倒,在營帳中沉沉睡去,如迷夢魘,再次攜卷暗香而來,碧雲天,花草地,流水潺潺,還是赤易丘那一處飛瀑飛瀑山崖,草長鶯飛,花香縈繞。

紅衣獨立的女子她在哪裡翩躚起舞,羞赧藏笑,荊葉以為是她的一直喊著她的名字,那女子卻不應答,她踩著舞步,揚著繡衣,跳著不知名的舞蹈。

忽而婉轉飛舞,忽而落地彎腰,舉手投足間,節奏感極強,彷彿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演繹一場相逢,一遇相知,一別永恆的悽美故事。

荊葉輕飄飄的靠近她,她便遠去,荊葉喊著歐陽花的名字,她羞澀一笑。

在這若即若離之間,荊葉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光陰幾時,就在這時候他周圍的光景迅速變化起來,轉眼間花叢退去,飛瀑消失,轉而是一片金色汪洋,捲起層層海浪。

而空中五色光珠分列五方,之上一彎月牙懸空吐露微光,荊葉便站在底下中央的明臺上,一株靈草葉分五瓣漸漸明亮起來。

那紅衣女子便繞著這一方明臺翩躚起舞,玉指搖曳間不時劃出詭異的符號,一陣符文流轉,透著絲絲血氣向著明臺靈草之上的荊葉襲來。

便在這一個恍惚間,荊葉陡然醒過神來,向著四周眺望,頓時一驚,這場景莫不就是自己的神海,而他再看那女子身形縹緲,速度迅疾,竟是在空中留下了一抹抹光影,動作快的幾乎難以捕捉。

就在那女子舞姿變幻之時,又有美妙歌謠聲響起,只聽唱的是:“緩行兮安神,靜立兮扶風,坐臥兮入鏡,遣欲兮自淨,澄心兮神明……”

這一段聽來,荊葉恍然大悟這女子唱的竟然是一段修身心法,荊葉不知何意,卻見那女子於空中盤膝靜坐,荊葉便也依著那女子模樣盤膝靜坐下來。

繼而聽著那歌謠,開始呼吸吐納,清心散欲,便在這時荊葉周身神海之中竟是突兀起了變化,金色汪洋之中蕩起層層雲氣向著空中五行元丹襲去,剎那間,五行元丹大放異彩,流光輾轉向著空中衝去。

在月牙照耀之下,那道道流光恍然間變得柔和通明,跟著緩緩流出神海,不知何去。

便在這時,又聽那女子唱道:“內觀兮返照,御眼通心兮神遊,天地相合兮甘露降!”

荊葉聽得明白,立馬御眼通心,內觀返照,方見自己玉府丹田支離破碎,血毒絲絲縷縷遊竄,雪山氣海崩潰,整個身體中腐肉黑血淤積。

隨著那女子一聲聲法訣脫口而出,荊葉開始自體內深海之中汲取海量靈氣送入身體之中,開始強逼身體中洶湧澎湃猖獗的不可一世的毒血。

不光如此,那女子邊唱邊舞,繡衣輕舞之際,更是送出一縷縷碧青色血氣與那月牙微光一道捲入他身體之中。

一時間,荊葉身體之中狂躁的靈力氣浪開始波動起來,不斷湧入血脈之中向著黑色毒血沖刷,便猶如當年羽化山谷,狼蕭為他洗髓淬體一般。

荊葉返照自己身體,不由嚇了一跳,自己雙臂雙腿之間竟是長出了寸許長的紅色毛髮,而在每一縷毛髮尖端,正有一滴滴黑色血珠緩緩掉落,再看底下床榻已被鮮血浸染。

這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荊葉方才夢魘中醒過來,大帳中燃著燭光,帳幔已被拉下,想來已是深夜。

荊葉全身痠軟無力,只覺得整個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他掙扎著坐起身來,細細回味方才一夢,再看自己身上血毒竟是好了不少。

想著這兩日連番入夢,以及那大巫師所言,一個想法陡然間閃過腦海,有高人借血脈神通夢魘之法,替自己換血療傷!

可是在這莫土之中,又有誰會如此對他?

而且這兩番出現在夢中神似歐陽花的女子,卻與以前夢裡出現的白衣仙子大為不同,除卻一身紅衣之外,還有那歌聲、明明就不是歐陽花的聲音,而早先夢裡的白衣女子自始至終就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那人、終究不是歐陽花!

荊葉凝神斂眉,終於坐實了這個想法。

可是她又會是誰呢?

荊葉想不明白,他扯下身上早被鮮血浸染的衣服,擦了一遍床榻,在軍帳中一陣摸索,倒是尋到一副妖魔的大號盔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