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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軟玉溫香

玄龍從天上飛來,琴女張口就道:“敖海,你跑哪裡去了?”

哪知玄龍小臉喝的紅撲撲的,搖搖晃晃落地道:“你們信不信,我剛才喝翻了一個老頭?”

“老頭?”琴女一怔。

玄龍傲氣道:“可不是,我跟他喝完酒,他就躺在劍上回去了,我還能喝,我還站著的!嘿!這麼不是杜飛嗎?你那邋遢師傅被咱給幹翻了,來,咱們接著喝”。

玄龍說著,一抹長衣上的口袋,還真弄出兩罈美酒來託在爪子上,跟著道:“兄弟相逢一碗酒,我把老頭幹躺下了,荊葉,你可也要將這老頭幹翻了,對了,這酒可是老頭給的,說是東海帶出來的,酒勁有些大!不過,我喜歡”。

聽著玄龍的話,周圍幾人眼睛一個個都直了,聽玄龍的意思分明就是剛才和顧九真喝了一場,還給顧九真喝倒下了!

歐陽花和荊葉大跌眼睛,琴女道:“喝你個大頭鬼啊!你是說你和他師傅喝酒去了?”

琴女說著指向荊葉,玄龍連連點頭,不明白大家詫異什麼,剛才顧九真喝大了,還扯著自己的衣服跟自己稱兄道弟呢。

杜飛嘿嘿笑道:“你看,我就說師傅怎麼會那般絕情,一看玄龍就知道,他心裡還是有你的,老四”。

荊葉心中激動,微微點頭,轉頭看向玄龍道:“敖海,把酒拿過來,咱們今日也盡興一場”。

玄龍身子一晃,抖了抖腦袋,憤然道:“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我都和你師傅是兄弟了,你怎麼還一口一個敖海……”

說著竟是屁股一蹲做到在地,眼前滿是星星,這滑稽的表情立時引得周圍一陣大笑,祁烈站在一旁望著玄龍也跟著傻笑起來,跟著自顧自的從玄龍身上掏出酒來,拿給周圍妖魔。

大怒王親自發酒,高星閣趕忙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周圍一群妖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後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從大怒王手中接過酒罈。

酒入愁腸,辛辣甘烈,三分成了豪氣,七分釀成情義。

歐陽花也在一旁小口抿著,小臉一陣通紅,煞是好看。

眾妖魔便在這茅山腳下一陣暢飲,歡喜悲愁,一醉泯然。

喝過酒,天色已經大亮,稍作休整。

荊葉當即吩咐高星閣率領群魔先返回離人谷,對他一陣耳語,仔細交代,叫他小心佈置,不要走漏絲毫風聲。

今日一戰實是慘勝,而究其原因,讓荊葉不得不懷疑妖魔大軍中藏著奸細,至於這人是誰,荊葉一時不好揣測,只能等著那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這件事便交由高星閣去做。

他和歐陽花、琴女、玄龍、杜飛、祁烈六個則披霞飲露連日趕往秦州。

……

……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更別說燕子樓有樞密閣這一處網路天下情報的機關,是以就在茅山被攻陷,摘星道人戰死不久,這一訊息便已然傳到了陶國鑄器山莊那紅衣女子手中。

看完手中情報,一抹慍色驟然出現,那情報黃紙在她手中眨眼成了飛灰,她心裡霍然不安起來,這個妖孽又一次活了下來!

“該死的!”

趙嫣然冷豔的臉龐一陣陰暗,貝齒緊咬著,她的手都在發抖,這一刻她由不得想起了許多人,從最早的五玉道人,到自己的太子弟弟趙燕南,再到三才道人、劉三刀、李當心,以及樓裡的殺手烏鴉、喜鵲、鷂子,直至今時的摘星道人!

難道他真是自己命中的剋星不成?

趙嫣然蹙眉屏息良久,目光中的怒火變成了奪目的殺機,可是到了此時,燕國和曷國大戰就在眼前,那些荊國餘孽揚言要在荊州城外與她決一死戰,她實在分身乏術騰不出手去對付這妖孽!

“我當真殺不了你嗎,錯了,我只是讓你在多活一些時日罷了!”趙嫣然自語著,她心裡卻蒙上了一層陰霾,這妖孽不死,她心不安,在這陰霾之中或許還夾著那麼一絲恐懼吧!

她真怕這殺不死的妖孽,當真有一天會與她一較高下,而這一日已經漸漸接近了。

“我等你長大”,趙嫣然沒由來的說了一句,跟著話鋒一轉,自語道:“但是我的女兒,絕不會成為你活下去的籌碼,或許,是時候該讓你們做個了斷了”。

夕陽西下正黃昏,紅衣繾綣夢中人。

趙嫣然身形曼妙,閒庭信步來到庭院中那一處石門外,這裡便是歐陽榮每日居所,他與趙嫣然自歐陽花出生後,便分居兩地,幾無交集。

此刻歐陽榮穿著一身粗大白衣,正在石門前拎著一隻剪刀摘花弄草,天氣不算太熱,他看上去卻有些累,額頭生著涔涔汗水,想來是站的久了,抬眼瞧瞧天色,夕陽日暮,這一日算來又要結束了。

這是嫣然在莊中居住的第六日了,這一次又不知她要什麼時候走,歐陽榮心裡暗自揣摩著,不禁悄悄回頭向著那處閨房望去。

哪知這一望,頓時叫他一驚,手裡的剪刀‘鐺’一聲掉落在地,只見三丈外那一襲紅衣曼妙獨立,向著自己怔怔看來。

歐陽榮心裡一陣激動,冷不丁道:“嫣然,你、你來了?”

趙嫣然衝著歐陽榮微微一笑,歐陽榮只覺得心中一蕩,便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笑盈盈走了過來,竟然抬起纖纖玉手去擦他鬢角的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