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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六十年前

荊葉和祁烈壓陣,加之南行的大隊妖魔已經走遠,這一路上倒是沒多少兇險,不過後來,荊葉出去檢視,發現周圍妖魔大軍漸漸放慢了步調,好似正在佈置一張口袋,漸漸向前收攏,似乎正在等待敵人落網,好一網打盡。

荊葉暗歎妖魔收攏速度之快,以及乾薑料事如神,心想只要保護蜀山弟子離開這個包圍圈,便要趕回去和乾薑匯合。

荊葉陪著一眾道門弟子趕到了那一處洞府,這處洞府尤其隱秘,在經過蜀山長老的陣法遮掩之後,若無李嘉遠引路,當真難以察覺。

跟隨眾人進了那洞府,雖然不大,卻也十分寬敞,只是當他們走進的一剎那,便聽到裡面爭吵不休,甚至有劍光閃爍,裡面爆發了內亂!

廣元子利劍出鞘,要殺掌教玉虛子和覺寂這一對狗男女,而他們幾人中間卻又夾著一個身份奇特的女子,木婉蓉!

一群受傷的道門弟子分作兩邊,有幾個跟在廣元子身後,都是皓月峰的長老,但大多都站在玉虛子和覺寂一旁,便在這兩方人的中央,站著一臉尷尬,臉色慘白的木婉蓉。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要幹嘛!”一清師太喊了一句,裡面人紛紛舉目望來。

見這一群出去尋人的道門弟子突然折返回來,廣元子臉色微微一變,裡面的玉虛子和覺寂臉色甚是尷尬,李嘉遠冷目一掃廣元子,便向著玉虛子走去,躬身問道:“師傅,又出了什麼變故?”

玉虛子不待回答,便聽廣元子道:“變故倒是沒有,只不過玉虛子他這掌門是做不成了!他舉蜀山上下傾巢而出,如今身陷囹圄,道門基業損失殆盡,他,玉虛子難辭其咎,更何況……”

廣元子還要再說,梁雪波直接打斷道:“蜀山掌教向來都是由上一任長輩師祖,以及後山太上長老定奪,廣元子師伯這個時候乘人之危只怕不妥”。

眾人當即醒悟過來,廣元子這是要趁亂奪取蜀山掌教之位!

一清道姑當即言道:“除魔衛道,本就是道門大義所在,妖魔甚囂塵上,掌教率到門子弟下山也並無大錯,而且值此危難之際,我們更該團結一心共抗魔難,廣元子師兄你卻在這時候站出來要爭掌門之位,就不怕弟子們恥笑!”

一清道姑開口,周圍弟子大都點頭附和,有些義憤填膺的直接喝罵起來。

廣元子毫無愧疚之意,凜然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們口口聲聲維護道統,卻不知玉虛子和覺寂兩個狼狽為奸,早在六十多年前玉虛子便不顧‘掌教不得娶妻生子’的蜀山祖訓,與覺寂兩個暗中苟且,生下一個女兒,現如今更妄想將蜀山掌教之位傳給他們的私生女!你們說,他當不當得蜀山掌教?!”

聞聽這話,周圍人頓時瞠目結舌愣在原地,廣元子意有所指,木婉蓉站在中央,難道是說木婉蓉是掌門和覺寂的私生女,聞聽如此勁爆訊息,荊葉心裡嘖嘖稱奇,可別說就玉虛子那道貌岸然的神態,說不得真能做出這種事來!

再看木婉蓉身形一顫眼神尷尬的望向玉虛子,覺寂臉色頓時一紅,不顧身上傷勢斷然叫道:“你胡說!我與玉虛子師兄兩個清清白白……”

她這一氣,傷勢復發,猝然噴出一口鮮血來,李嘉遠冷聲道:“廣元子師伯你這時候栽贓陷害,血口噴人,究竟安得什麼心!”

廣元子神色平靜一瞥身旁的師弟清禪子,說道:“你來說,剛才發生了什麼”。

清禪子望向玉虛子和覺寂,嘴角露出一抹詭笑,繼而說道:“方才玉虛子和覺寂兩人出去檢視門口法陣,當時我正在外小解正好撞到,兩人加強了法陣之後,誰知玉虛子舉目一掃發現四下無人,竟是一下子將覺寂攔腰抱在懷中,覺寂大驚失色低聲叫道,‘你做什麼,好不害臊’,她雖是面紅心跳低聲叫著,卻也沒有掙脫出來,跟著我便聽玉虛子說道,‘師妹,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覺寂任由他抱著回道,‘你個老色鬼,說的什麼諢話,你是蜀山掌教,豈能沒個正形’,玉虛子道,‘管那勞什子規矩作甚,後山起因子師祖都與我說了,暗示我掌教不得娶妻生子的規矩可以改改了,這一次經歷魔難,誰還能想到明天的事情,若是能僥倖苟活,我一定要與你結為道侶,再說你還記得六十年前,那時候你不一樣被我抱過……”

清禪子說的可真是繪聲繪色,覺寂臉色通紅一片,玉虛子幽幽嘆了口氣,周圍弟子卻是一個個愣住了,他們未曾想到平日端正肅然的掌教和覺寂師叔竟然會做這等齷齪的事情!

這時候廣元子打斷道:“撿要緊的說,至於他們骯髒事便不用提了”。

清禪子點頭道:“我聽他們說到六十年前,覺寂忽然變色,從玉虛子懷中掙脫出來,壓低聲音道,‘你可別提蓉兒的事情,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此作罷’,玉虛子見覺寂神色嚴肅,便也跟道‘這個我自然曉得,只是前段時間後山師叔伯的死,我總覺得與那件事有些關係’,覺寂道‘你莫在妄加揣測’,兩人就此揭過此事,一掃四下覺寂被玉虛子拉著手向後面走去,我怕自己暴露便藏著偷聽,好似他們在幹那些個……骯髒的汙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