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鸚鵡姥姥認真地看著石飛哲說道：“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來找這段歷史。”

“我確實聽說過一點點。”她說道。

“我聽我爺爺的說過樂朝的事，爺爺則是聽他的爺爺說的。”鸚鵡姥姥似乎陷入了回憶，她沉默了很久。

她不說話，石飛哲與風清泉也保持沉默。

直到……石飛哲看到這個大鸚鵡開始扯起呼嚕。

原來鳥睡覺，也會打呼嚕啊！

“咳咳……”石飛哲乾咳了幾聲，但是鸚鵡姥姥還在睡覺。

於是，石飛哲看了看風清泉。

風清泉秒懂，他用手指碰了碰鸚鵡姥姥。鸚鵡姥姥用翅膀扒拉下風清泉，說道：“阿泉，你又在胡鬧，我在睡覺呢！”

“姥姥，有人在等你說話呢。”風清泉說道。

“咦！”鸚鵡姥姥這才睜開眼，看到了石飛哲，她似乎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說著說著睡覺，說道：“額……年紀大了，比較容易睡著。”

“無妨，只要不是裝睡，我都不會介意的。”石飛哲笑著說道。

笑容和藹可親。

“怎麼會有鳥裝睡？”鸚鵡姥姥抖了抖羽毛，好似精神抖擻一般說道：“我爺爺的爺爺便是樂朝的鳥。”

“據他說，人類不是東西。我爺爺也說，人類不是東西。”她沉吟了一下說道。

石飛哲說道：“那伱覺得呢？人類是不是東西？”

“我要是覺得人類不是東西，我還能在這頤養天年嗎？”鸚鵡姥姥說道。

“那姥姥你爺爺的爺爺怎麼說人類的，樂朝又是怎麼樣的情況?”石飛哲問道。

鸚鵡姥姥說道：“據他這個老鳥說，樂朝是個巫者橫行的時代。巫者鎮壓一切，他們妖族過得比較慘。”

“尤其是很多妖族與巫者曾經對抗過天地雙敵，後來也遭到了巫者的清算。”

“天地雙敵？”石飛哲疑惑道：“莫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敵人和地裡長出來的敵人？”

神特麼的天地雙敵，怎麼不叫天地雙鬼呢？

“你也知道啊！在樂朝之前，那時候天上有天船在按照固定的軌跡飛行，向著大地投放怪物。大地也是長出藤蔓，從裡面長出怪物。”鸚鵡姥姥說道：

“天上的怪物，都是綠油油的，像是一團蘑菇揉在一起。地上長出的怪物，像是刺蝟、蟲子的混合物。他們長得都很醜，雖然不厲害，但是數量非常多。”

“多的時候，像一支大軍一般，有幾千幾萬只。少的時候，也是幾十個上百個一起出動。”

“它們會殺死看到的一切人類！”

“我們妖族則認為那是天和地對人類的不滿，人類則把他們稱呼為天地雙敵。”鸚鵡姥姥說完了這段讓人難以理解的故事。

“姥姥，江湖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一旁的風清泉說道：“我小時候看，以為是杜撰的。”

“我爺爺的爺爺是這麼說給我爺爺的，我爺爺也是這麼說給我聽。”鸚鵡姥姥也不確定的說道：“我覺得應該比較可信吧。”

石飛哲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按照大蔡記載的歷史，在趙朝與徐朝之間，有妖族為禍天下，趙朝平定了妖禍而奪得天下。

趙朝在蔡朝之前，距今應有三千四千年，按照年紀推算，鸚鵡姥姥的爺爺應該生活在這個時間段中。

鸚鵡姥姥的曾祖則是生活在樂朝，甚至親眼見過樂朝建立和樂朝之前的那段歷史。

鸚鵡姥姥的話與大蔡記載的歷史，居然能對得上。

所以……真的有天地雙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