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少了他的家已經不是家了,她不相信木白是異種,因為是木白將她從無形的囚籠中解救出來的。
從一開始的相遇和仇視,再到後來的相知怨恨,最後到時刻打鬧思念,雖然時間不長,但卻真的經歷了很多。
當初以為木白是變態人販子,還因為木白出口調戲,所以她很討厭木白。
後來知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但依舊討厭,或許是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父親,所以很討厭別的男人。
更何況木白行為舉止都那麼輕挑,她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大小姐大明星,當然反感。
直至後來的依耐,又到之後的怨恨,她的心在那不長的時間內起伏太大。
終於安靜下來之後,她也慢慢接受了木白那有些可恥的行為,甚至因為木白再一次救了自己,所以她都決定獻身獎勵。畢竟她真的什麼都不拿出來,既然木白喜歡她的身體,那以此作為獎勵也無所謂了。
雖然最後也不了了之,還因為木白又沾花惹草,又開始反感討厭。
總之就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換句話來說,那就是酸甜苦辣都有。
有時候很討厭木白,但是她心底還是很認同木白的,即便是那一次木白打了自己一耳光,她也不是那麼的恨了。
受教育的影響,她很厭惡打女人的男人,但當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當了解前因後果的時候,她又如何怨恨?
她只記得木白說的那一句話,陶萄她們是他非常非常重要珍視的人,是他存在的理由,所以他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和侮辱。
她沒想到自己是善變的,即便自己最厭惡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之後,她也不會計較。反而她覺得自己可能有問題,竟然還因此有些喜歡木白了。
喜歡木白的什麼?帥氣英俊?不不不,因為她連木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她喜歡……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木白什麼,喜歡,就是喜歡……
她戀愛了,不是在那次決定獻身的時候,而是木白離開之後。
沒有了那煩人的調戲話語,也沒有了夜晚的敲門捉弄,她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時間是最好的藥,會治好所有的傷痛。但時間也是最好的發酵乳,它能夠讓一個小小的念頭慢慢放大,如同潮水般一浪又一浪在心中翻湧。
直到那天在新聞上看見了那個被萬軍包圍,鮮血淋漓瘋狂大笑的木白,那一刻在她心中醞釀很久的情感才終於爆發了。
火山噴湧般的思念,萬蟻噬身的痛,無法跳動的心臟,她那一刻難受的無法呼吸。
看著那鮮血淋淋卻瘋狂大笑的人,她能真切的感受到笑容下的那種傷心,那種絕望!那種生不如死!
她還記得木白說過,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陶萄他們,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卻能夠感受到那種決然之意。
就像……就像是木白救自己時,連想都沒有想就扯斷自己手臂的決然,那種不容置疑,那種堅決。
她不相信木白是異種,因為她能夠從其身上感受到那種只有人才有的意志,只有人才有的人樣!
所以即便在全世界都與他為敵的時候,她也站在木白那邊。因為曾經她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唯一站在她身邊的也是木白。
不用多說什麼,這就已經夠了,所以夏磊在說離開的時候她也就同意了。
利用黑夜的能力,她帶著姐弟兩離開了,那已經不是他們的家,人都沒了,又哪裡算家?
路上她對姐弟倆說道:“我們去南方,找艘船去海上,我覺得一定能夠找到他的。”
“嗯,我們去海上!”姐弟兩都贊同。
她拋棄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光鮮亮麗,甚至拋棄了曾經的自己,她只想告訴那個傢伙,即便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我也是站在你身邊的。
她帶領著姐弟兩翻山越嶺,風餐露宿,最後到了海邊買租了一艘船就樣大海中劃去。
不怕苦不怕累,就這樣不斷的前行,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中漂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看了一個島嶼。
她們下了船,開始在島嶼上呼喊著,尋找著,終於在島上一個洞中,找到了那個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人。
“木白,木白!”她跑了過去,開擁抱住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緊緊的抱著,恨不得將自己揉進其身體中融為一體。
她非常高興,她抬起了頭想去看看木白的臉,可是抬頭之後她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或者說她抱著的人根本就沒有臉!
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好像根本不是人,不是人的話那是什麼?那是異種!是異種!
她害怕的鬆開了手,後退了兩步差點倒在了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