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去了南行古鎮。這是晏平當地比較出名的景區,保留了幾百年前晏平人民的生活面貌。
南行古鎮由官府管理,沒有被商業侵蝕的痕跡,這點倒是挺令人欣慰的。
古鎮在晏平東北方向,附近也有幾座大山,古鎮就坐落在山腳之下。
說是鎮子,其實整體面積也沒有很大。土牆房屋,排列整齊,歷經幾百年的風雨,卻依舊完整如初,大家都將其歸結為古代人民的智慧。
來玩兒的人並不多。說白了,這裡就只是個破舊村落,倒也沒有太多人會對這樣的地方感興趣,至於子凡他們和無憂一樣,也算是愛好自然和生活,因而願意來這裡轉悠。
事實上,一般人都有正經事情要忙,除了一些富家公子,很少有人會像這幾個無業遊民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閒逛。
說白少新會去畫院學畫,那只是巧了。白少新從小到大對丹青都提不起興趣,這實在是令白家人頭疼,卻也無奈。
至於王家,是學書法的,子凡和子悅雖從小苦練,但在書法上卻也沒有很高的成就。
此三人,倒有一個共同點,好動,都對舞刀弄槍感興趣,雖也算不得精湛,但勝在自娛自樂,心裡樂呵。
兩家人心裡雖不爽,卻也無奈,眼睜睜地看著王夫人也就是張荷,帶著這幾個娃越走越偏,就只能寄希望於後輩。
王家欠白家一個出色的兒子,便只能還給他們一個出色的孫子,不過,好在子悅同少新從小感情就好,這婚事倒也沒人反對。
據說晏平人的祖輩都是住在這個小鎮裡的,但是後來由於山上的猛獸時常出來擾亂民眾,他們就不得不向南遷移,遠離大山,也就是現在的晏平。
鎮子外頭有十餘名官兵把守,美其名曰把守,倒不如說是在乘涼、偷懶。一群人坐在樹底下竟玩起了色子。若不是他們身著官兵服飾,根本沒人會把他們和官兵聯絡到一起。
見無憂一行人過來,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忍不住盯著他們看了幾眼,之後便又匆匆收回視線。
無憂蹙眉,同樣是南風國的官兵,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在國都,見到的官兵全都是紀律嚴明,嚴陣以待。在來兮谷,鄭修手下的兵也都是有模有樣的好兵。為何這裡,卻是這副熊樣?
未等無憂問出口,王子凡已然開口:“這裡的守衛也換人了?怎麼那麼鬆散?”
白少新蹙眉:“是啊,以前的老趙怎麼也不在這兒了。估計就是那個姓甄的搞的鬼,短短的一個月,手伸得倒是長啊,居然還能管到這裡?”
無憂大致明白了,那一群守衛估計就是甄縣令手下的人。看到這些人的姿態,無憂大致就看出這甄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布穀~布穀’。
“什麼聲音啊?”無憂蹙眉。
“布穀鳥啊”,子悅道。
“感覺怪怪的”,無憂淡淡道,這裡的布穀鳥叫聲真可難聽!不過無憂又記起書上有說,鳥兒也是有方言的,許是方言的原因吧。
不過,無憂仍覺得怪怪的。
村頭的場上有石碾子。石碾此物,直至現今,人們仍在使用。
來兮谷沒有這個,只是在其他村頭,有見人使用過,感覺挺好玩兒的,無憂便走上前去瞧了瞧。
巨大的碾砣和碾盤疊在一起,碾砣上有排列整齊的碾齒,碾棍陳舊,卻似乎依舊結實。無憂抬起碾棍試了試,果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
無憂眼眸微閃,她拿出帕子,然後蹲下,擦了擦鞋面。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將帕子放回口袋。
看著乾淨的鞋面,她臉上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來這裡遊玩的人雖然不多,但也還是有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