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正事沒說,她的心情又變得焦急起來:
“主子,不好了,主子新買的那處地有人鬧事。”
馨月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差點因為她的不小心壞了事,要真是那樣,瑾娘知道了,她又得捱罵了。
白霖霜一直看著她,所以她那些動作和表情她不是沒看到。
此刻聽到她如此說,她只是挑了挑眉,才開口問道:
“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她一邊開口,腳上卻是移動,找了個位置坐下,隨意倒了杯茶品著。
聽到她的說話聲,周圍的女子各自停下手中的動作,圍成一圈,紛紛豎起耳朵,也想聽聽怎麼回事。
每日除了進行這艱苦的練習,她們便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消遣。就算以前有許多對他的臆想,聽說了露晶那件事後,她們也不敢太放肆。
從那以後,她們便明白,主子他是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只是因為沒有觸到他的底線,所以不曾像露晶那樣受了傷。
此時,有一些新鮮的事,她們自然好奇,想要聽聽發生了什麼。
馨月看到白霖霜坐了下來,雖然心中十分慌張,卻也不敢說出催促的話,只是跟著她的腳步,走到她身邊,隨即開口道出了原委:
“是這樣的,這幾日原本是奴婢奉主子的命令,守在那店裡看著他們改造那裡的樣子,幾天過來也是沒有什麼變故。
只是今日午時過後,便有一個自稱是掌櫃的老顧客,上門來鬧了,說是掌櫃的以前賣給他的玉器是假的,非要與李掌櫃說道說道。
李掌櫃與他爭辯了好久,稱自己所買的皆是真品,所做的都是良心生意,絕不會出現他說的那種贗品。
那鬧事的人就是一口咬定那玉器是假冒的,怎麼與他講理他都聽不進去。
後來,說著說著,那客人就命下人與主子派去的人打了起來。
奴婢一心急,便匆匆跑來告訴主子這事了,這一路上也沒歇著,估摸著這會兒肯定鬧得不可開交了。
主子,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馨月的心裡雖然急得要命,嘴上卻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敬。
只是站在原地使勁地絞著手裡的帕子,咬著嘴唇,希冀地看著白霖霜。
若是耽擱得太久,她怕李掌櫃應付不來。看著主子越發淡定的樣子,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不已。
白霖霜輕輕嗅著嘴邊的茶香,愜意地閉了閉眼,復而喝了一小口清茶,緩緩嚥了下去。
心裡不由得讚歎道:好茶!
馨月說的李掌櫃,便是那店原來那掌櫃。是後來馨月告訴她的。那人叫李登,李夫人給他生了個女兒叫李佩,如今才七八歲。
一家人的生活還算過得去。
白霖霜瞥了眾人一眼,嘴角掀起涼涼的弧度。
自從露晶從自己房裡狼狽地出去後,包括馨月在內,都好像對她忌憚了幾分。
果然,還是脾氣不好才能使她們多害怕幾分,省得總有一些人在動歪腦筋。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至於若是將來,她就不能那麼讓它簡簡單單地過去了。
馨月看著她沉靜的樣子,欲言又止。那眼裡似乎都要冒出狂躁,不斷在原地踱步。
白霖霜掃了一眼馨月那急得眼睛發紅的樣子,斂起嘴角的笑意,決定不再逗她。
放下手中的杯子,她便開口:
“那我便過去一趟吧!”
聽到她的話,馨月的臉上的表情終於變成了欣喜,開心得想要立馬拉著白霖霜奔向那店裡,那手裡的絹帕被扭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