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後來夏家父母發生的事情,白月略微皺眉。她來的時間還算是早,原主剛生下孩子一個月左右。只不過在此期間宋母已經朝著原主動了次手,且原主還未在宋高成面前做些什麼。宋母就惡人先告狀、捂著自己的腰一陣哭鬧,直說原主先朝她動的手。
伸手摸了摸有些腫脹的面龐,白月的目光微冷。她起身看了眼小床上熟睡的臉蛋紅紅的嬰兒,心頭有些發軟。
原主父母后來出了事需要宋高成的幫助,夏白月便也沒再提離婚的事情。而地位的高低差距變化讓宋母愈加得意起來,對原主的折磨更甚。甚至覺得原主已經配不上她的兒子,天天咒罵著夏白月不要臉,缺男人死活賴在她兒子身邊不走等極為難聽的話語。
而那時,一向溫柔和善,待她極好的宋高成也漸漸不耐煩起來。
隨著身份越高,宋高成難免出去各種應酬出差。
直到有一天,他將一個女人帶了回來。
那女人一來,宋母的態度立即不同了,噓寒問暖、笑臉相迎。待那女孩與原主簡直高下立現。
宋高成只稱那女孩只是她鄉下一同長大的妹妹,如今進了城還未找到工作無處可去,這才將她帶回家來照顧宋母。
原主本來就是被嬌養長大,性格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她從未談過戀愛,宋高成算得上是她的初戀。哪怕有宋母在後面搗鬼,她也從沒將這些遷怒在宋高成身上,反而極為信任宋高成。
宋高成這麼說,原主自然是信了,也將這女孩當妹妹對待。
結果卻在某天清晨的廚房裡聽到了三人的私語。
“高成,你準備什麼時候娶阿蘭?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再大一些可就瞞不住了。”說話的是那個一向看不起原主的宋母,此時宋母雖在抱怨,話語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滿意。
原主聽到這裡時,腦子裡頓時‘轟’地一聲,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伯母!”那個所謂的宋高成的妹妹似嗔非嗔地回了一句,立即換來宋母的連聲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你姑娘家家的臉皮薄。不過你還叫我伯母?”
“……媽。”阿蘭羞澀地小聲應了一句。
而後沉默的幾秒鐘對於原主來說極為漫長,當宋高成的聲音響起時,夏白月已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只聽得宋高成壓低了聲音說道:“媽,在咱們家裡先不要談這件事,要是被夏白月知道鬧了出去恐怕影響不好。”他頓了頓繼續道:“況且最近上面現在有個職位有意向交給我,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離婚的事情來。阿蘭,就先委屈你了,想要什麼東西就讓媽賠你去買……”
“……”
他們還說了些什麼,原主已經渾渾噩噩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幾人走出來,見到她在門外時驚訝的臉色,以及宋高成一怔,隨後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小蘭肚子裡的確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帶著私生子的名頭出生。念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幫你徹底解決你父母的問題,相應的你要這段時間要乖乖聽話,等時機到了咱們就離婚。而且不要試圖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否則……”
說到後來,宋高成的神色是夏白月從未見過的陰狠:“你也不想看到你父母和女兒出事吧?”
可想而知被保護著長大、在社會上工作也不過幾個月的原主輕易就被威脅了。
後來夏白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高成功成名就、美人在懷,看著那個待她十分刻薄的宋母打扮富貴,高高在上地接受眾人的祝福。
而出乎夏白月的意料的是,後來無論她怎麼爭取,女兒卻在離婚後被判給了宋高成。就連她的父親在不久後得知她這麼多年來經受的一切時,既自責又指著夏白月罵她糊塗,情緒十分激動。
夏父本來就有高血糖,大發雷霆地吵著要去找宋高成的麻煩,可如今的宋高成哪裡還是那個謙遜有禮的女婿?高高在上地嘲諷了夏父幾句,就硬生生地將夏父氣得進了醫院。
就在白月想著這些時,門外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在客廳裡略一停頓,就立馬朝著浴室而去。看到浴室裡堆在一起的衣服,宋母頓時擰眉大罵起來:“哎呦,這不老實的小賤人,看來真是欠收拾。連老孃的話都不聽了,往後還想騎在我頭上是不是?”
‘啪啪’的腳步聲朝白月的房間而來,門把被擰了兩下沒擰開宋母的辱罵聲更大了,她一邊使勁兒拍著門一邊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還敢將老孃鎖在外頭?不孝順的東西,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了!”許是覺得不過癮,宋母又一連串的方言。從其中夾雜著些許白月能聽得懂的詞語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白月充耳不聞,甚至將差點兒被吵醒的嬰兒耳朵捂住了。
原主遭受過這一切,性子溫軟的她沒辦法及時脫離,乃至得了個悽慘餘生的下場。她的心願自然是脫離這一家極品,甚至報復回去。女兒她要自己養,同時阻止夏父夏母后來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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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夏白月還想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
上輩子女兒被判給了宋高成一家人,夏白月只得偶爾去探視。
剛開始時還好,只是到了後來不知道宋高成一家子給她女兒灌輸了什麼觀念。她的女兒開始排斥鄙視起夏白月來,甚至在夏白月探視時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