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達命令讓守衛追殺這些人,難免會讓人不解。不過唐糖手下的那群人似乎自己就將原因界定為他們和白月曾起過沖突,搶了她同伴的兔子的緣故。
因此一度狼狽逃竄的同時,在論壇上將前因後果po了出來,言談措辭自然偏向自己。引得一大群人抱怨不滿,可是面對著鐵甲將士毫不鬆懈的追擊,那群人還是不甘不願地地退出了遊戲。
畢竟一進去遊戲就被追擊,若是五大城主都出現了還好,可以去別的城市避難。可如今就朱雀城有了城主與兵士,他們這些人幾乎是走到哪裡被追到哪裡。活命都沒有保障,何談繼續進行遊戲?
白月下了命令後便退出了遊戲,對遊戲之後的情況並不瞭解。就算知道了對方的做法,她也不會因為一些評論和不滿就收回這個命令。這些如今在遊戲中為唐糖的一系列手下叫屈的人,當中又怎麼會沒有上輩子因一兩個不符實際的帖子汙衊過原主的人?
這些人的看法,白月並不怎麼在意。
退出遊戲後的白月拿了自己準備的東西,戴著口罩混進了昏暗的停車場。這裡的停車場是常氏企業的地下停車場,依照白月的調查,常智淵每次會提前半個小時下班,那個時候停車場里根本沒什麼人。
一進停車場就用石子毀了監控的白月,站在一旁的柱子後面等了沒幾分鐘。那邊電梯‘叮’地一聲響起,停車場裡燈光亮起的同時,愈發靠近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似乎在同誰說話的聲音。
“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很多人,我不希望繼續下去。”那聲音聽起來猶帶怒氣:“上次的人……不,這次你親自去辦。東西你手上都有,想辦法讓她主動退出遊戲。”
“……至於現實生活中,在j市不要讓我再看到她。”
隨著話語聲,被燈光投射下的影子更是愈加靠近。
看著影子到了自己腳邊,人也靠近了柱子時,白月直接旋身一把攥住了來人的胳膊,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手腳快速地將注射器插進了他的胳膊裡。
“!”剛結束通話電話的常智淵整個人一驚,繼而立即反應過來。只感覺到自己胳膊一個刺痛。待在燈光下看到針管裡的不明液體時,一手後退,另一手伸手就要揮開對方的手。
白月豈能讓他如願?
靈巧地避開對方的手,躲避的同時將注射器中的液體全部推入了常智淵的胳膊裡。
被不明人士闖進常氏企業給他注射了一管不明液體,而自己的身手在對方面前毫無用處。常智淵不由得又驚又怒,眼神驟變地盯著白月:“你是誰?誰拍你來的?給我注射了什麼?!”
剛才兩人拉扯時他並未仔細觀察過眼前的人,此時看到對方的裝扮時,不由得道:“……你是袁白月?!”得到這一認知的常智淵,微眯起了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
白月低頭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裡空了的針管:“你猜?”
常智淵看著那仍舊殘留著幾滴暗紅的針管,瞳孔猛縮,突然就想起自己吩咐別人辦的那件事情來。他得知那件事情失敗了,對方手底下的兩個人也被關進了警局。他當時聽說時只認為是個巧合,暗恨對方辦事不利。
如今卻讓他升起些不詳的預感來。
“你已經瘋了。”常智淵摸著自己被扎的胳膊,面色是竭力裝作鎮定的面無表情,眼神卻帶上了狠意:“你想死,我會成全你。”
白月不在意地哼了一聲:“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血液傳播百分百致病。常總,我一定會比你活得久。”
如此一來,幾乎就是承認給他注射的就是艾滋病患者的血液了!!
常智淵大腦裡‘轟’地一聲,炸得他七葷八素。他的眼前一陣陣發白,耳蝸轟鳴了半晌。面色青白交錯,神色猙獰幾乎是吼了出來:“袁白月!你找死!”
若說先前還存有僥倖,此時常智淵的理智幾近被摧毀,說著就向白月撲了過來!
常智淵雖是公司總裁,但平日十分注重鍛鍊,渾身肌肉緊繃。若是白月初來這個世界,顯然並不是對方的對手。可如今已經來了兩年多,白月起碼已將《歸一訣》學了兩三層,面對著暴怒失去理智的常智淵,輕而易舉地將人制住了。
“你是不是傻?”白月一腳將人踹開,遊戲中常智淵還有各種技能都不是白月的對手,現實中卻依舊不管不顧地衝她出手。
“袁白月!”常智淵雙膝跪地,狼狽地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我不會放過你!”
“隨意,說的好像我什麼都不做,你就能放過我一樣。”她剛才躲在柱子後面,可是聽到了常智淵打電話的聲音。雖然對方謹慎地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白月可不認為常智淵所說的那個‘你親自動手’、‘趕出j市’的人指的不是她。
對方之前就惡毒地讓人給她注射帶著病毒的血液,此時想來‘將她趕出j市’的手段定然比之前還要殘忍。既然已經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此時面對著來自別人的報復時,常智淵反應卻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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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並未在停車場耽擱多久,她預料到常智淵定然不會報警。因為相比於讓她進監獄,常智淵定然會用其他的手段來解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白月還是換了衣服使用一些手段,去相隔甚遠的地方有攝像頭的地方晃了晃。
這之後的一兩天,白月並沒有進入遊戲。而是留在家中買了硃砂和黃紙,開始嘗試著畫幾道符篆。畢竟靈力稀薄,就算兩年前就開始練習靈力,畫起符來依舊十分困難。直到第二日深夜,白月才將兩道帶著靈氣的篆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