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元鵠定親的事, 鶴雅言自然知道。但是當時正在國外, 沒辦法參加白月的婚禮。現下回來不久,將手中的事情撂下了。第一時間便來尋白月,想要問個清楚。
畢竟是遵循家裡意願定的親, 誰知道自己好友願不願意?
白月喝了口水, 手指在杯子上摩挲了下,淡笑著抬頭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家裡定的親事。”
見她不願多說的模樣,鶴雅言張了張嘴, 又忍住了。元鵠這個人鶴雅言也聽說過, 知道了自己好友將要和這個人訂婚, 她暗地裡也打聽過這人行事作風。雖然得到的資料不多, 但從資料中看來他作風嚴謹,身邊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加上長相家世, 少不得是萬千女性心目中的完美丈夫人選。
不過她的好友也十分出色, 長相家世足以匹配。鶴雅言還以為按照自己好友性子, 會和未婚夫培養出感情,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不說這事了,”鶴雅言擺了擺手, 通透地轉移了話題:“這次因為拍戲在國外待了好一段時間, 我從國外給你帶了禮物。”
原主和鶴雅言交情不錯,加之對方本就是混娛樂圈的。再怎麼任性但人際交往方面還是一點兒都不差,卻又並不是因為原主的身世一味地迎合她,白月和她還算談得來。
只不過兩人出了會所, 告別時卻遇上了小麻煩。
鶴雅言雖然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口罩墨鏡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特別是這次見白月她是單獨出來的,身旁沒有人給她解圍。因此被幾個看著像是一直守株待兔的娛記堵住了,七嘴八舌地就問了起來。
“鶴老師,關於前段時間的小.三事件,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據沙姓女星微博上模稜兩可的話語,眾人都可以看出來她暗示是你主動插足,是這樣嗎?”
“……”
不僅來了幾個娛記,周圍還有三兩行人匯聚了過來。吵吵嚷嚷間,也不知是誰不小心將鶴雅言的墨鏡打了下來,見她憔悴的面色,眾人更是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鯊魚般,一片譁然。
剛走了不遠的白月看到眼前的情景,抬手就給會所老闆打了個電話。幾乎就在她往鶴雅言方向走的時候,會所老闆帶著三三兩兩的保全趕了過來,將鶴雅言和眾人隔開了。
“雅言小姐,你出現在這裡是和人有約嗎?面色憔悴是因為插足別人而內疚嗎?”
“鶴……”
“抱歉。”會所老闆笑呵呵的,語氣卻生硬得很:“鶴小姐是我們會所客人,請各位離開,否則本會所不介意介入法律。”
這裡本來就是會所門口不遠,老闆發話了娛記雖然不滿,但看著人高馬大擋在鶴雅言身前的保全,便知道得不到其他訊息了,任由老闆將人重新帶回了會所。
“鄭小姐,萬分抱歉。”將鶴雅言帶進會所了,老闆連忙衝白月道歉:“是我們會所疏忽了,害得鄭小姐和您的朋友受了驚嚇。”
“和你們會所無關。”也算是幸運的了,鶴雅言選擇的這個地方原主也常常過來。因她的身份會所老闆便帶著幾分尊敬,主動遞了名片和聯絡方式。
老闆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語,見白月是真的不在意,這才離開了。
打發走會所老闆後,白月看向沉默著的鶴雅言:“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她來這個世界不過一兩天,因為種種原因,倒沒怎麼關注娛樂圈方面的訊息。剛剛聽那些娛記口中的話語,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猜測。
然而白月也曾經在娛樂圈混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見到當事人任何說法都不能相信。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鶴雅言苦笑一聲,眸子有些暗淡:“周望他……似乎交了個新女友,這個女人手段很厲害,現在想要踩著我上位。”
聽到周望的名字,白月握著杯子的指尖稍微緊了一下。
在原主記憶中也出現了這個名字,但伴隨一起的每次都是鶴雅言。兩人因為性子而分分合合,但中間卻從來沒有任何女人插.入,原主死亡前這兩人已經重歸於好,商量著去哪裡結婚。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鶴雅言似乎找到了情緒宣洩口,眼眶微微紅了,盯著白月說:“我只不過出國了一趟,回來他身邊就有了別的女人。我和他現在沒什麼關係,說起來周望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但那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上位,將我牽扯其中。”
“……而周望竟然也任由她這麼做,難不成在他心底,我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小三不成?”鶴雅言的聲音微微沙啞。
也不是不傷心,不然也不會眼下青黑、容顏憔悴。
白月伸手將水遞到了她的手邊,也不說話只安靜地聽著鶴雅言述說。做了這麼多工以來,白月明白不是當事人沒有感同身受,有時候當真不能輕易開口安慰。
說著說著鶴雅言忍不住痛哭出聲,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紅腫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白月:“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打了臉,真是有點兒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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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嗎?”白月遞了張紙巾給她,鶴雅言伸手接過,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轉冷:“想借著我上位,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至於周望……”她將手中狠狠捏了起來,看著紙巾在她手中扭曲變形,片刻又鬆了手衝白月釋然一笑:“周望那邊,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需要白月你幫我牽制一番。”
周望雖然也混娛樂圈且身價不錯,但身後的周家家世也擺在那裡。要是鶴雅言和那個小明星博弈期間,周望身後的周家出了手,恐怕鶴雅言沒有絲毫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