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的話徹底斷了芸孃的念想，她確實是打算說假話來著。

可想想自己這兩天受的苦，她實在再也無法忍受，她現在終於理解以前中了貝貝毒的那些人，明明可以拖著殘軀苟延殘喘幾天才死去，為什麼都要求她殺了他們，原來這真的是無法忍受。

“我……沒……送信……”

呼~

“但是……他們……可能……知……知道了……”

說話大喘氣真的要不得，可現在還不能怪芸娘說話大喘氣，明眼人都能明白，她說完這幾句話，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們為什麼會知道？”

“因……那個”

眾人順著芸娘顫巍巍伸起才一個指頭看過去……啥也沒看見，就是房間門。

“因為什麼？”

鳳鳴很著急，但看著芸娘那副垂死痛苦的樣子，她又知道，催也沒有用。

“0137，沒有辦法能讓芸娘恢復正常嗎？多給她喝點100靈泉水，難道都沒用嗎？”

【主人……也不是辦法。】

“什麼辦法，你倒是快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可以讓靈泉水短暫的全面壓制她體內的毒素。但是之後會反彈的很快，最多撐半天，她就會直接內臟器官衰竭而死。】

鳳鳴突然沉默了，這……

“這不是靈泉水嗎？那些末世小說設定裡，不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嗎？”

【主人，那個都是假的，您空間裡的靈泉水主要還是調理身體、養顏美容的作用，對一些比較好清除的毒素可以做為解藥用，但遇到太過霸道的毒藥，也需要很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而且芸娘這個毒素，算得上是你們這個時代目前最強毒素之一了，所以就算是完全純度的靈泉水，也確實沒辦法完全祛除毒素。】

鳳鳴又沉默了，看看芸娘那副很努力想要說話的樣子。

“你們先出去。”

“殿下，萬一？”

“沒事，她這幅樣子能傷到誰呢？”

護衛們不解鳳鳴為何突然要他們退出去，但看芸娘那樣子確實毫無威脅性，也就順從的退到門外。

“畢春，你們也到門外去等，把門帶上。”

“是，主子。”

畢春就沒有那麼多話了，作為鳳鳴的貼身大宮女，對鳳鳴身上一些特殊的事情她也有想法，但只要鳳鳴看起來沒事，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除五人組外其他所有人包括暗衛都退出去之後，鳳鳴深呼吸一口氣。

半蹲下，與芸娘視線平齊。

“我有辦法讓你完全好起來……“

芸娘眼裡突然亮起了小星星，這光芒刺痛了鳳鳴，人對於生的渴求，總是最動人心的。

“但是……只能好半天，半日後，你會內臟衰竭而亡。”

芸娘眼裡的小星星愣住了，慢慢的慢慢的晦暗下去。

“姐，什麼意思？”

“回頭再跟你們解釋，所以，芸娘，你考慮好了嗎？”

芸娘眼神裡閃過自嘲、猶豫、掙扎、狠辣、懷念……最後定格在接受事實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