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有著那種我是好人,我心裡沒有鬼,我不怕警察的底氣。
就算這個警察是衝著程小惠受傷的事情去的,那要抓的也是王輝他們兩個人……也或者要抓賈楠。
反正沒他什麼事情。
結果面前的警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而是掏出警徽在文傑眼前晃了晃。
既然對方表明了身份,文傑也不好直接走掉,雖然此刻他恨不得馬上抓住賈楠,把蝴蝶繩釦的事情問清楚。
“這位先生,我是北區警局的警察,我姓張。別墅發生故意傷人事件,請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文傑聞言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張口道:
“你是說剛剛被抱出去的女人?我不認識她……嗯,確實不認識。她受傷也與我無關,而且我還有急事,您看能不能……”
“不能!”這位自稱是張警官的男子,果斷拒絕了文傑。
他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錄音筆,又在文傑面前晃了晃。
“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錄下來了,你確認你跟那位受傷的女士無關?”張警官挑著眉毛,面露質疑。
這……這還真把文傑噎住了。
“並且,我剛剛也錄影了。”張警官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衣兜,衣兜微微下墜著,估計裡面裝著手機。
“放心吧,先生調查清楚了,您若是與此事無關,我們自然會讓您回來的。”
文傑一腔的憤恨只能被硬壓了下去,他身子兩側紗布裡雙手不斷地握緊拳頭,手指頭的骨節都因為過分用力而攥的格格直響。
比剛剛還要猛烈地疼痛自手端傳來,他倏地鬆開了拳頭。
他掉過身子,正要隨著張警官往出走,身後一陣嘈雜,細碎地腳步聲和閃光燈的“譁,譁,譁”聲交匯在一起。
讓側門本就不大的門廳霎時間亂糟糟一片。
文傑抬頭看到王輝兩個人也已經被警察控制住了,好在程小惠不見了,估計是警察送去醫院了。
他又回頭看向那一片嘈雜,一堆舉著照相機,攝像機掛著記者證的傢伙把一個人圍得密不透風。
就算是看不到被圍在中間那人的樣貌,文傑也知道那是賈楠。
剛剛王輝囉裡八嗦的時候,不是提到了這事情的起因正是賈楠與程小惠之間的衝突啊。
警察連他這種路人甲都要請回去問問,賈楠還跑得了?
文傑的身體裡衝撞著的憤怒正愁沒處發洩呢,見賈楠送上門來了,他拔腿就奔著記者堆衝過去。
誰知道才跑幾步,整個人就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住,文傑奮力想掙脫束縛,低頭卻看到箍住他的那截手臂上,扎眼的警察制服袖口。
是剛剛的張警官!
一看到賈楠,血就往腦門上湧,啥啥都特麼忘了!
身後跟著警察呢,張警官肯定以為他是要幫賈楠脫身的。
甚至會誤以為他和賈楠是一夥的!
他不敢輕舉妄動了,這樣公然掙脫警察的控制,說不定要治他個襲警之罪啊!
他扭過頭,神情舒展地衝張警官笑了:
“警官,我是要去洗手間,您……抱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