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鑽進兩輛警車,守在警局門口。
十分鐘不到,賈楠和文傑出來了。
一前一後
一個冷酷淡漠,一個義憤難平。
格格不入的氣場隔空碰撞……
霎時間,寒意瀰漫,溫度降至冰點以下。彷彿周身的空氣都被凍住了。
兩人之間好似有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場,相互制衡,相互消耗。
對抗產生的衝擊波,掀起恐怖的能量風暴,讓整片區域都跟著顫抖。
身在警車中的三人,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吳隊下意識地朝配槍摸去,心裡嘀咕著:“倆人……這是搞什麼?”
老李和小張呢,也是相互對望了一眼。
都在對方眼中捕捉到了一絲驚駭的神色。
作為警察,他們見過很多歹徒,其中窮兇極惡的也不是沒有。
但眼前的景象,從未見過。
一個眼中空洞無物,彷彿就是一具活著的軀殼。
讓人不敢直視藏在這副皮囊之下的靈魂。
另一個怒火灼心,滔天的仇恨如破空之矛,
大有斬殺一切暴戾,詛咒,災厄的凜然正氣。
小張吸了吸鼻子,低聲道:“他們今天會不會搞個你死我活啊?”
老李聽罷,噤了聲音。
半響掏出自己腰間的老夥計,放在手裡摩挲著,眼底卻是一片澄明:“敢在警局門口開幹,要問問我手上的傢伙同不同意。”
賈楠一步一步堅定地地朝文傑走過去,迎著文傑出離憤怒的那張臉。
這張臉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他甚至幻想過無數個見到文傑的場景。
但沒有一次,是在警局門口。
文傑看著賈楠逼近了自己,他抬眸看看警局大樓的藍底白字招牌。
心下坦然,他低緩而決絕地開口道:“程小惠手上的繩釦,是……你……系的?”
那是文傑恐怖的夢魘,是他內心中最沉痛的殤,每次觸及到都會自心底裡湧起深徹地痛楚。
可是面對賈楠時,竟然可以問的很平靜。
賈楠眼眸中一片霜雪,並沒有因為文傑先跟他……
剛剛那句……也算打招呼吧
也沒有因為文傑先跟他打招呼,而有絲毫動容。
他的腦海裡一次又一次出現,床底下皮箱裡的那把生鏽的菜刀,他握著菜刀一下一下朝文傑動脈砍下去。
冷刃奪命,以血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