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楠對她的要求很簡單:
第一不可以進他樓上的臥房
第二不可以帶她的朋友進入別墅
其餘呢,打掃打掃房間,做做飯就行了。
她從未越雷池半步,這份工作也做的順風順水。
賈楠聽門口沒有了動靜,開啟膝上型電腦點開監控影片,看到安冉放好了牛奶回到了一樓大廳。
他放心地點開那個標記著2019.6.26的檔案。
賈楠一張照片跳了出來,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的制服褲子的男孩子。
男孩子的臉上洋溢微笑,即使穿著刻板的制服褲子和襯衫,渾身上下透著風流瀟灑的氣韻。
他脖子上帶著個十字架項鍊,手腕處戴的勞力士黑鬼很是拉風。
賈楠微微蹙眉:沒想到這男孩還是個富家公子。
他跳過照片往下看:
姓名:白宇,年齡:24,身高:180CM M市西城區人, M大學社科專業畢業,目前在***二分局實習。
突出特徵:與多名女孩子有曖昧關係,經常出入酒吧,KTV,夜店等場所。
看著寥寥幾筆性格特徵描述,賈楠略略笑了。
他關掉了檔案,緩緩起身,離開了臥房。
翻手推了推,確認門已經關好了。才信步來到二樓的露臺,依靠著欄杆朝遠處凝望著。
夜色微涼,絲絲入心。
午夜起了風,吹涼了賈楠的情緒。
他的思緒隨著風飄了很遠,夜幕下那些被烏雲遮蔽的星光時隱時現,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忽明忽暗。
想到黃微微跟著警察做筆錄時,把身子蜷縮在沙發靠背裡,好像受了委屈尋找安慰感的小貓咪。
他在心裡快速地估算了一下,微微烘培店這次遭受的損失。
錢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
他琢磨了半天,左右想不通,整個人的思想也似乎陷入了某種藩籬,有種尋不到出路的憋悶和煩躁。
“啪”他抬起手,狠狠拍在了身前的金屬欄杆上。
疼痛伴隨著金屬冰涼的觸感傳遞過來,他想起了曾經收到的紅色請柬,自嘲地笑了笑,轉身朝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就看到桌子上的牛奶,牛奶已經等涼掉了,他側耳朝一樓聽了聽。
樓下也沒有了動靜,安冉估計打掃完衛生也休息了。
他準確的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開來,一張暗紅色的請柬闖入眼中。
大紅的喜字壓在龍鳳呈祥的圖案上,放的有些久了,略微有點褪色。
賈楠把請柬拿在手裡,三兩下撕碎,扔在地上。
四下飄散的紅色紙卡,標有新娘名子的位置沒有被撕壞。
地上安然地躺著一個對於賈楠來說,從陌生到熟悉,再從熟悉到陌生的名字:程小惠。
整棟別墅靜默的可怕,似乎全世界都離他遠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掙扎著。
他內心裡有個小男孩在無助地哭泣著!
一瞬的迷惘之後,從冰冷孤獨中掙脫出來的賈楠,掛上了疏離淡漠地微笑,如之前的每天,對待每個人那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