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到辦了兩天的白喜事,那和尚就半夜自己跑了。”
張玉柱一臉煞白。
看著被打到只能趴在地上低呼的高茂財,他招的相當快。
“也就是說,張銀珠失蹤已經有月餘,你們用智章代替了張銀珠做白喜事,當時白喜事上失蹤的是智章和尚?”
捋了許久的案情,寇準總算捋順了這其中的關係。
“是”張玉柱囔囔道:“大人,我們也是冤枉啊,我們只是抓姦,而且我們沒有殺和尚,是他自己躲到櫃子裡去的。”
“這和尚死不足惜,但他是被誰殺的?”寇準疑道。
他看向那老僧慧聰,此時慧聰已經低垂下腦袋,連阿彌陀佛都不敢再念。
寺廟出了傷風敗俗的和尚,他難辭其咎,更是沒法來討要公道。
“大膽慧聰,你速速將這智章的底細如實交代!”
打完被告打原告。
如今輪到了大業寺的僧人慧聰。
這是寇準的下一個集火點。
“來人啊,拖出去打……”
“大人,我也招!”
慧聰只是木然呆了兩秒,隨即就抬起了滿臉老態的腦袋。
即便擁有再多的本領,但他此時面對的是朝廷的羽林軍禁衛,更是有太子和兵部尚書李靖。
這小小的縣衙中,聚集的高手如雲,就是一個天羅地網。
不論是什麼高手來了都要跪。
“智章是我三年前收的弟子,當初只是看他模樣生的俊俏,又能言善辯,我才收入了門下。”
“只是老僧不知他勾搭了良家女子!”
“唉~”
“他有幾分佛緣,只是我佛難渡智章,讓他迷失在了女色之中。”
慧聰深深嘆了一口氣。
“大人,大業寺供奉坦多羅教的毗那夜迦佛,香客大多是女子去求子,這大業寺只怕是有些問題。”
一個衙役低聲開腔。
“張二牛的媳婦經常往大業寺跑……”
大業寺醜聞敗露,諸多衙役的面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那沒成婚的還好,成婚了的不免有些胡思亂想。
大業寺不止一個智章和尚,主持慧聰更是在本地耕耘多年。
以往說佛家清淨,大業寺更是有佛陀雕像,少有人想歪。
但出了智章的事件,大業寺收徒又喜歡收那些年輕俊俏的後生,這不免讓他們浮想蹁躚。
“混賬,本縣令許你們大業寺廣開佛緣,你竟是如此管教徒弟!”
寇準大罵。
他的儀態有些小失常。
喜歡往大業寺跑的婆娘顯然不止衙役。
一些羽林軍禁衛的同情之色頓時就看向了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