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上半年已經過去,也就剩下這個下半年。
雖然李鴻儒不曾吐出計劃,只是讓他到時承受法力印記和鼓動風浪。
但公孫舉腦袋中都不用想,就知道李鴻儒叫他過來是謀奪長生藥。
除了長生藥,公孫舉還見識到了一些稀奇之物。
比如李鴻儒倒的那罐子水,自從每日澆點水,這福地蘭花就是一天一個樣。
公孫舉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福地蘭花,這些重點澆灌的福地蘭花近乎有著人高,完全超出了蘭花的正常形態。
這些福地蘭花讓公孫舉感覺有些稀奇,公孫舉對李鴻儒那個罐子中的水更是有興趣。
“這是尿!”李鴻儒糾正公孫舉用詞道。
“我從未見過尿還能將花尿到一天一個樣!”
“真的是尿!”
“行吧,你說是尿就算是尿了!”
公孫舉探出手指,在罐子中攪了攪,又伸進嘴裡嚐了嚐味道。
雖然手指上沾的液體帶了點腥臊味道,但公孫舉覺得這不像尿。
這反而有點像某些劣質的酒水。
“哪來的?”
“你不是瞧見了李淳風送過來的嗎?”
“李臺正那邊還有沒有這種玩意兒?我想換一些回去養藥草!”
“應該是絕版了!”
慈恩寺的尿壺只有一個,白龍也死得只剩下一道龍魂。
想要再找一些龍尿是個難事。
畢竟這不是逮條龍就能獲取之物,而是某些返祖的龍才有的能耐。
若返祖血脈稀薄,修為實力又弱,龍尿的用處也難有敖烈的這般明顯。
李鴻儒的回應讓公孫舉不免噓唏,只覺這種珍惜之物用來養福地蘭花著實浪費了一些。
他見得李鴻儒探手摘了一個蘭蓀在那嚼,又開始勸誡李鴻儒這玩意兒不要生吃,釀酒才算是有些用處。
“若是師兄喜歡,拿一些去釀酒便是”李鴻儒笑道。
“我學了老師很多本事,但從來沒學過釀酒!”
公孫舉嘴巴說上兩句,也只得噫籲嚱惋惜了一番,任由李鴻儒在那生啃。
兩人在長安城打發時間倒也不嫌寂寞。
李鴻儒每日躺在府邸中,有著極為專心的研讀經文,有李鴻儒不如他之處,也有公孫舉不曾聽聞的學說之處。
往昔是李鴻儒向公孫舉學習,待得如今,公孫舉不免也要朝著自家師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