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一樣, 若沒有到最後,沒有一個帝王會真正去插手。
但在眼下, 有人動了。
這仿若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了一顆石頭,必然蕩起漣漪, 也必然引導眾人的紛紛介入。
“你真沒動什麼?”
秦皇不放心再次詢問了一聲, 又有李鴻儒聳聳肩。
“我頭頂七星,我腳踏九鼎……”
“算了,你別瞎搞搞,免得真搞砸了!”
李鴻儒囔囔欲要動用《九鼎術》牽引,秦皇不免也擺了擺手制止了李鴻儒的行為。
他就不該將部分操控九鼎的手段告訴李鴻儒。
這傢伙是個不安分的炸彈。
偏偏秦皇對李鴻儒有需求,而且他還奈何不了李鴻儒。
這種矛盾感讓秦皇心中憋悶,又將手放在豫州鼎上靜心感知。
他的元神念頭順著山河地脈迅速延伸,也在瞬間踏遍了千里。
“是那兒!”
他感知踏入泰山附近的青州鼎時,只覺感知到了一尊金龍的咆哮。
對方顯然不滿封禪的現狀,有極為強力拉扯山河地脈的行為。
感知處於青州鼎附近,秦皇甚至觸覺到了青州鼎的微微晃動,又有青州鼎中豐盈的氣息透出,誘發了封禪的陣陣異動。
“這是?”
不需要正面接觸,秦皇也能感知到金龍的強大。
他一時難於清楚哪兒冒出來了這麼一號人物。
仿若沙漠中的飢渴者,金龍攪起無盡的山河地脈氣息,又不斷強行拉扯引導,讓九鼎之力不斷向著金龍匯聚而去。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皇喃喃。
他只覺隱隱中聽到了仙庭中玉帝的喃聲, 又有治皇的呵斥。
相較於他,治皇和玉帝難於忍受這種異狀,甚至於兩人很可能將封禪難於正常的因素歸罪到了金龍身上。
“莽?”
“這是哪個朝代的帝王?”
“居然被玉帝罵了!”
“治皇居然也在罵對方是竊賊?”
作為大一統的帝王, 秦皇無疑佔了先手,有著某種居高臨下觀看的權利。
他頗有興趣傾聽著兩位帝王近乎同時的訓斥,又有金龍發出一陣陣不甘心的咆哮。似乎同樣在發出斥責的聲音。
罵歸罵,眾人相隔萬水千山,也就只能逞逞嘴上的威風,沒法奈何任何一方。
甚至於治皇和玉帝並沒有發覺彼此在同時怒斥金龍。
但封禪這場水終於開始盤活。
有金龍先拉扯,玉帝似乎派人下凡追尋誅殺金龍,治皇也開始了祭天之舉的引導。
“有唐嗣天子李治,敢昭告於昊天上帝。有隋運屬顛危,數窮否塞,生靈塗炭,鼎祚淪亡。高祖仗黃鉞而救黎元,錫元圭而拯沉溺。太宗功宏煉石,定區宇於再麾;業壯斷鰲,飲滄海而一息。某忝奉餘緒,恭承積慶。遂得崑山寢燎,炎海澄波。雖乃業茂宗祧,斯實降靈穹昊。今謹告成東嶽,歸功上元。大寶克隆,鴻基永固。凝薰萬姓,陶化八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