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那順以往從未像現在這般難受。
他的戰爭生涯中都是重型的衝擊和衝殺,有厚實的巨象團衝鋒在前,側翼有騎兵團輔助,又有長矛隊、盾牌隊、弓箭隊的候補。
正常的戰爭應該是他所率領的那樣,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皇后祭的斬神法刀進展如何?”
阿羅那順目光放向了遠處。
在那處拋石所難及之處,他的皇后正在祭一柄法刀。
只需將斬神法刀祭活,再到城樓上對著那個大唐將領一投,這柄斬神法刀就能乾脆利索斬斷對方的脖子。
“陛下,夏爾瑪城主剛剛又叫了十個沒用的廢物過去,斬神法刀應該祭得差不多了!”
阿羅那順附近,一個將官抬頭回復了一句。
見得拋石齊齊落下,他頓時將腦袋埋了下去。
碎石彈在他腦袋上,感受著腦袋承受的衝擊力,他也幸得自己還有個頭盔,免了被砸到腦漿迸裂的下場。
“皇后說還要十個人,你,你,你,你……過來!”
遠遠處,城主的身影顯出,又指點了十人進入那處燃著燻煙的小樓。
往常祭刀沒有動用到如此多的人,這讓阿羅那順等待得有些焦慮,想著自己去看看情況。
但在近一分鐘後,阿羅那順終於鬆了一口氣。
皇后終於出了樓。
在皇后的手中,是一柄小心翼翼捧著的短刀,數十股怨氣在短刀上不斷糾纏,對映出黑紅不斷纏繞的血光。
阿羅那順覺得這很可能是皇后有史以來祭過最強的斬神法刀。
“這種對手值得這個價!”
此時的戰爭說是慘敗毫不為過,阿羅那順覺得再多的投入都值得。
茶鎛和羅城的城主夏爾瑪雖然有過失之處,但對方忠心和謹慎俱全,輔助皇后將斬神法刀祭到了現在這番程度。
夏爾瑪將一切都有著上報,但他當時沒有引起重視,才導致瞭如今如此難堪的局面。
阿羅那順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此戰過後……”
阿羅那順尋思一會兒,已經見得靠近的皇后額頭汗水溢位。
小小一柄法刀仿若有著千鈞之力,讓皇后行走艱難。
“吉娜,看清楚那個大唐人的模樣,務必一刀斃敵”阿羅那順叮囑道。
“陛下放心,佛祖的法刀定能斬他!”
皇后抬起頭,手中捧著的斬神法刀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