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不能驗證出來,那與他不相干。
這也不是他廢了李靖的元神,他更沒那麼大的本事。
“高大人這是誣告,李靖明明沒有被仙庭大修煉者控制,你卻說成控制,導致人心惶惶,此罪不可赦免!”
房玄齡臉黑無比,站出直接參奏高甑生。
高甑生確實只是將事實說出來,又結合了一些推測之言。
真真假假摻雜之時,也便難於去驗證。
若李靖不是自己廢功,便只有處死後等待驗證。
高甑生難於做到文人這種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但唐奉義可以。
如今唐奉義已經死透了,也便輪到了高甑生。
但高甑生的罪名確實很低,即便房玄齡也只能拿誣告罪上奏。
譬如李鴻儒,這小夥同樣是誣告罪,直接將唐奉義告死了。
這種罪名可高可低,低到彼此輕鬆揭過,而高到的程度則看唐皇去指定。
“老臣同樣奏告利州刺史高甑生,此舉需重責”蕭瑀發聲道。
“臣附議!”
高儉亦是出列。
“臣附議!”
隨著長孫無忌的再次站出,諸多朝臣附議之聲已經如潮。
“高甑生誣告李靖,罪不可免,摘去頂冠,抄沒家產,流放交趾!”
朝廷文武沸騰之聲持續了十餘秒,唐皇才抬起右手,直接進行了宣讀。
這是比死更難受的活罪。
只是決議的瞬間,高甑生便遭遇了削官到平民,又被剝奪了家產,更是遭遇極遠之地的流放。
交趾比王福疇流放的儋州更遠,毒瘴遍地,環境險惡。
人在這種水土環境中生存,必然容易導致疾病糾纏。
“皇上,我冤枉啊!”
高甑生臉色大變,他大叫一聲,隨即見得尉遲恭走了出來,直接抓起了他身體。
“高刺史好走!”尉遲恭悶聲道。
仿若老鷹抓小雞,高甑生首次清楚了七品遭遇九品是什麼待遇。
而尉遲恭這種九品見了李靖需要極端戒備,宛如面臨天敵,那更是他不曾遭遇的感受。
這中間的差距會大到讓人絕望。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曾經也有大功,尉遲大人,我當年還配合你擒敵了呀,那時你武力還沒到這種程度,尉遲大人……”
高甑生的聲音愈說愈小,到向各方表述,又轉向到與尉遲恭說話,再到漸不可聞。
遠遠之處,尉遲恭已經擒拿著高甑生走開了很遠,化成了一個小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