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自信的將這片道觀看了一遍,見得磚是磚,瓦是瓦,這才放心了下來。
李無忌跳下牆去,驚得那紙片人道士李玄一跳。
“你闖入我們道觀,想著做什麼?”李玄叫道。
“李司命?”
李無忌問了一句,他右手放在刀柄上,左手一抓,已經對著李玄擒拿了過去。
對方身體一把抓住,隨即被他扣上。
這是一個普通人,也是一個小弱雞,李無忌收拾得相當輕鬆。
至於鍋中煮的那個,李無忌覺得不需要擒拿了。
“你真是有一手好術法!”
李鴻儒在牆上翻過,又在雪地上摔了一跤,這才拍拍屁股扭著走過來。
他對著李玄說上一句,隨即又加了一把柴禾到灶火中。
“哎呀,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要殺人呀!”
李玄大叫起來。
李鴻儒加柴禾的方式頗為粗暴,壓根不是維持火勢和冬季降溫的平衡,這傢伙是想將水燒開。
“你這小紙片人少囔囔,讓張果子開口說話”李鴻儒回道。
“我們觀主已經死了,你們自己親眼看到的,還怎麼開口。”
李玄使勁掙扎,好一陣囔囔,但被李無忌扣著,他只能勉強動動腦袋,動動嘴巴。
“大家都是學術法的,別蒙我們了,我能看穿你的毛驢,看穿你的眼睛,也能看穿你這個紙片人。”
李鴻儒的回聲讓李玄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是我不曾想到你還會裝死,被你騙了過去。”
張果子絕對是集騙術大成的術法者。
一般人難以招架他這種改頭換面和裝死的行為。
只是張果子裝死有著一定的代價,身體真被低溫凍壞了。
“你若再不開腔,我就再加幾把火,將你煮熟了”李鴻儒道。
他毫不遲疑的再往灶中加了一把柴禾,這讓鍋中的年輕人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嘆了一口長氣。
“您先將柴火去掉幾根,要不我真會燒死在鍋裡面。”
碰上了騙術的剋星,年輕人一臉無奈。
他說上一句話,隨即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想在富貴人身上弄些錢財”張果子嘆息道:“潁城受災還重稅,若是沒有救濟,一些人難以熬到明年。”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作法引得同行對手破局,張果子滿臉無奈。
“您多在潁城走走,看一看這民間生活的疾苦,我們都是被逼無奈,還望道友能手下留情!”
張果子看著李鴻儒,眼中有幾分懇求。
他此時身體渾身凍傷,身體還處於僵硬中,便是想逃也逃不了。
“雖然你情有可原,但罪就是罪,這並不因為你想著救濟窮人,就能靠術法去剝奪他人的合法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