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鬧掰了呀!”
“只是舉辦個儀式,怎麼就開始彈劾人了?”
“蘇大人立了大功!”
“對,蘇大人立大功了,不能說這種話!”
“咱們現在不好找比蘇大人更合適的人呀!”
……
李鴻儒一席話落,此前兩人的探討頓時引發了眾臣齊齊開口。
看著吵吵鬧鬧的朝堂,李鴻儒只覺這才像個正常朝堂的模樣。
大夥兒就是要這麼吵一吵,才能吵出一個結果。
而且許敬宗等人靠著蘇烈綁他身上太久了,李鴻儒也不介意鬆鬆綁,免得自己成了什麼派系幕後者。
這說好聽一些是幕後者,說不好聽一些就是出事時的懷疑物件,會被人拿來墊背。
在朝廷中,最先砍死的也往往是這些幕後者。
李鴻儒壓根不想扯這種事情上身。
“此獻俘儀式不僅僅走流程,我聽聞將這類人殺死獻俘祭祀,可以讓我們大唐國獲得無上氣運,讓我朝威懾四方”李鴻儒穿插道。
他的開口讓王座上的新皇眼中放光。
氣運紅紅火火才是真的。
這是可以讓他感知的裨益。
新皇等待的就是那種感覺。
但新皇只覺眼前的氣運不好拿。
李鴻儒說話很難聽,但那是事實。
新皇不可能為了一波氣運踏入七品,將朝廷這幾年唯一能打勝仗的大將弄到失信。
他眼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了下去。
眾人踢了很久的皮球,最終將這個皮球踢回了他自身。
向左是錯,向右同樣是錯。
朝臣只能去吵吵鬧鬧,將諸多事情齊齊攤開講明,而真正做決定的永遠是帝王。
這不簡簡單單是難於平息洛陽城民憤的問題,也不僅僅是蘇烈鎮守邊疆的威信問題。
這涉及他自身利益,也涉及大唐穩立東土的問題。
新皇很想氣運臨身加持,但朝廷中如蘇烈這種大將太少,由不得他不珍惜。
心中平衡不斷被打破,新皇微皺的眉頭最終鬆開。
“朕覺得敬宗所言有理,朕願意讓蘇卿保全信義”新皇最終道:“獻俘儀式能辦就辦一下,別傷都曼性命就好。”
“皇上,都曼都不曾見過您的聖顏,如此赦免豈不是太輕易放過他了!”
朝中有人奏章,這讓新皇注目掃過。
“上官卿的意思是?”
“微臣昨晚詢問過西伐軍團一些將士,他們並不知蘇將軍饒恕都曼的事情,恨不得將都曼五馬分屍!”
那紅袍官員啟奏,又有與眾人注目。
“上官儀不知蘇烈將軍饒恕都曼是真還是假?”上官儀抱掌道:“都曼死掉對蘇將軍而言,或許此事的影響沒那麼大,但祭祀對國運確實非常重要!”
“你懷疑我在說假話?”
蘇烈微微眯眼。
他背後血纓槍卸了,但腰間的配劍依舊在。
上官儀只是發聲,這讓他手頓時摸過了腰間的配劍,瀰漫的血氣從他眼中浮過,頓時讓上官儀忍不住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