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法揭穿許敬宗身份又或幹掉許敬宗。
李鴻儒只能和對方保持距離, 又削弱許敬宗等人在朝廷的支撐。
如同唐皇年代對仙庭人的處理, 這是需要仙庭人做牛做馬,但又不給對方獨自拿捏大權的可能。
這種尺度很難拿捏, 臣子也很難達成平衡。
李鴻儒希望新皇能有唐皇一半的本事, 如此也能勉強持續下去。
他和蘇烈一路瞎聊,又不時各種拌嘴。
愈加接近長安城時,兩人的爭議聲也愈大,甚至讓龍輦中的新皇探出了腦袋。
新皇剛揮手讓人去探聽探聽, 隨即只見李鴻儒帶著兩個鐵甲將士縱馬跑遠。
“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王玄策幹什麼去了?”
新皇補充了一句, 侍衛應聲, 隨即策馬。
侍衛去的快, 回來也快。
“王玄策大人和蘇烈大人吵架吵了一路, 說的內容可能比較多, 小人難於概括, 但蘇烈大人說王玄策大人氣鼓鼓帶上他哥和嫂子去終南山尋什麼真武宮去了。”
“那兩個鐵甲衛士是他哥和嫂子?”新皇奇道。
“對, 王玄策大人的哥和嫂子一直在蘇烈大人那邊當護衛,打了好幾年仗, 現在可能沒法跟著當護衛了!”
“我聽聞他們兩人往昔在衛國公門下學習,有師門之誼, 如今生了口角,這種事難管!”
新皇的身邊, 武皇后幽幽說了一句。
這讓新皇頓時沒了調解的念頭。
吵架歸吵架,但李鴻儒幹活的速度很快。
這是昨天才談完, 今天就開始了行動。
雖然難知事情成不成, 但新皇覺得李鴻儒有這份心思很好。
“這兒離長安還有多遠?”
新皇一顆心落下,又看了看天色,問向前方的御馬伕。
“皇上,咱們現在途徑驪山, 離長安城只有一百里路了!”
御馬伕還沒回答,武皇后隨即笑著開口。
新皇這數月沉默寡言, 前往洛陽城時高興了兩天,但回長安城又沉默寡言了。
武皇后好不容易才插入了話,她身體還微微向新皇靠了靠親近,隨即只見新皇瞪目了過來。
“說話就好好說話,靠這麼近擠我做什麼?”
“皇上!”
武皇后一時愕然。
挪動的屁股又收了回去。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