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翌日下午。

洛九兒醒來很難為情，做好飯菜，又溫柔地服侍過哥哥、姐姐，不停辯解。

“我說的苦，指的是得不到哥哥，只能遠觀而苦，並不是覺得工作苦，相反還樂在其中……

還有神引夢境太煩，有時做了別的夢，醒來偶爾會難以分辨，相互混淆……故而這二十年，每夜都睡不好，是最痛苦的……

只有在哥哥身邊，我才能安寧，所以當時就耍了好些手段，姐姐別怪我呀，想睡在哥哥身邊，實在是忍受無能……”

“嗯……”

紀采薇並未放在心上。

隨意呢喃一聲，從被窩慵懶地伸出光潔手臂，打了個哈欠，感覺沒睡飽。

她尚且如此，更別提李懷安了。

這幾日他可是不眠不休，一直在陪著洛仙子。疲憊的不僅是身體，還有精神上。

聽著洛仙子愧疚地喋喋不休，腦子都沒跟上她的節奏。囫圇吃完洛仙子準備的吃食，摟著嬌妻，再次窩進被子，吭都沒吭一聲。

洛九兒更愧疚，趕忙又拿著果汁過去，喂完這個，又喂那個……

“當然了，偶然工作煩了，也會想些有的沒的……

比如這樣為哥哥，究竟意義何在？來此一世，是否值得？

前世今生啦、今後的日子啦、若哥哥不領情，竹籃打水……”

“喂……”

李懷安慵懶地伸出胳膊，把這丫頭拽過來，“你突破完是有精神了，我倆還累著呢，看來也必須讓你再勞累些……”

紀采薇：“附議……”

“呀……”

紀仙子開始作妖，洛仙子自然抵擋不住，果然有的時候，用嘴叨叨半天，不如行動來的便捷……

夜裡的時候，三人終於恢復精神。

吃過晚飯，沏上一茶老白茶，在二樓慵懶靠坐，透過整面的落地窗，看著夜中山景，甚為愜意。

“九兒破關的夙願是什麼？”

紀采薇大抵也猜到了，只是悠閒無聊，隨口再確認一下。

“就是哥哥說的呀。”

洛仙子不出意料羞澀，在軟軟的地毯上打個滾，枕在李懷安的腿上，說道：“其實當時，我能感覺到就要破關，只是心中仍在思忖，這個夙願的意義。

好在哥哥為我指引了方向，讓我堅定了以後的路……”

“打住打住！小馬屁精，別把功勞推我身上。”

李懷安靠在柔軟的圓餅狀沙發，笑著道：“我們兩個天天在山中偷懶，你在外賺錢，無條件的奉獻，說的我都臉紅了。”

“怎麼是無條件呢，嘿嘿……”

洛九兒順著大腿攀爬上去，滾到兩人懷裡，“我這不也跟著您開始修行了？

在真正的長生面前，財富其實最不值一提，只要活的夠久，乞丐也能成為億萬富翁。

哥哥不要把錢財看的過重，錢就是用來給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