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楊雲川徹底懵了。
加水變色,這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現代的材料科學發達,某些瓷器還有會根據溫度的變化,在表面出現不同圖案。
但在古代,這就非同尋常了。
雖然也有各種傳聞,考證下來幾乎都是誇大其詞。
這時候,林超又問道:
“楊大師,晚唐的時期,有日寇這個稱呼嗎?五代有沒有?兩宋有沒有?”
瓷瓶還可以商榷。
那八個字的出現,真真讓楊雲川不知所措。
因為“日寇”這個詞的出現,已經是近代。
此時,他的心在流血,臉如同火燒一般的疼!
在一旁的張書安,不甘心的說道:
“晚晴到民國年間,瓷器燒製工藝又做了很多改革。焦炭、鼓風機等等裝置的出現,讓爐窖的溫度得到極大提高。”
“這個時期,燒製出來的瓷器,與古瓷截然不同。可是,桌上的瓷瓶工藝卻是古瓷,你又怎麼解釋?”
林超確實有本事,否則就不會看破瓷瓶玄機。
但那又怎麼樣,他依舊無法解釋瓶子的來路。
像這樣來源模糊的文物,反而更有價值,更能引起注意。
林超不屑的說道:
“楊雲川是陰險狡詐,知道了不說出來。至於你,本就是孤陋寡聞,不知道,也說不出來!”
“你!”
楊雲川是有苦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能說自己不知道嗎?
那不是把招牌給砸了!
一聲斷喝之後,他再也作聲不得,只能尷尬的杵在一旁。
林超傲然說道:
“抗戰軍興,國土淪喪。只要是炎黃子孫,誰都願意貢獻一份力量。於是,越窯的一個傳人,決定用古法燒製一批祭天淨瓶,以換取軍資。”
“沒錯,他就是乾隆年間被殺的窯工後代。當年,全家被流放寧古塔,直到光緒末年才返回華東,一直以燒窯為生。”
“這一批祭天淨瓶,得到了化學家李培羅先生的襄助。只要倒入清水,就會出現驅除日寇、保家衛國八個字。”
“可惜的是,瓷瓶完工不久,日寇的飛機就來轟炸。除了少數提前贈送的以外,其餘的全被損毀。甚至連窯工、李培羅先生也沒能倖免。”
夏書梁的眼睛珠子一轉,陰測測的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這事情就死無對證了?你不要再狡辯了,這件文物絕對不是近代所有。”
說了那麼多,無非是給自己脫罪。
這個林超,實在太狡猾。
可惜,他遇到的不止一個對手,而是一群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