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風雪夜中的鏡湖森林深處。
視力和聽力受到影響。
正常情況下選擇紮營休息才是合適的應對方法。
然而這群盜獵者現在卻要面對餘軻。
一個隱藏在暗處,能夠隔著幾十米風雪遮掩,精準射殺頭目的超凡弓箭手。
他的箭矢猶如死神揮動的鐮刀。
每一次短促的破空聲換來的都是飆飛的鮮血和傾覆的屍體。
盜獵者們試圖反抗卻找不到目標。
盲目的向著頭頂枝杈間開槍,不是不想照明,而是開啟照明手電的人立刻就會成為目標。
指望盜獵者犧牲自己開燈尋找餘軻?
他們要是能有這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還他孃的來當盜獵者?
結局是註定的。
餘軻過去面對的都是各種體型龐大的兇獸,它們往往有著堅固的鎧甲,頑強的生命力,受傷後越發狂躁的兇性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血性。
如今將目標換成人類,餘軻能感受到的只有生命的脆弱。
在他眼中這些人就像是玻璃製品。
哪怕輕輕觸碰都會破碎,臨死前的哀嚎就是那聲崩潰的脆響。
這場狩獵過程只能用殘忍來形容。
“殺的好,殺的好!左邊還有一個,藏在灌木叢裡邊,他想要跑!”
獵團長和他倖存的兩名隊員高呼著,不停給高處的餘軻報點,早就有人想要幹掉他們,結果剛起身就被一箭爆頭,剩下的哪裡還敢動手,只是驚慌的逃竄。
戴著鬣狗面具的男人縮在帳篷裡。
他也想跑,只是肩膀和腿部的箭傷讓他動彈不得,想要喊手下抬自己離開。
結果根本就沒人理會。
開什麼玩笑。
自己能不能跑出去都不一定,還來背個傷員。
真把他們當盜獵者超人啊?
聽著外邊的哀嚎,他能做的只有顫抖和等待那個註定要出現的人。
等到手下死的一乾二淨,帳篷外傳來落地聲和獵團長止不住的感謝聲,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拔出腰間的手槍,看著那道模糊的魁梧身影,忍著劇痛瞄準。
只是在他扣下扳機前,一支箭矢先一步貼著他的臉頰飛掠而過,火辣辣的疼痛。
這是對方的警告,擊碎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沒有任何猶豫,扔下槍連滾帶爬的鑽出帳篷,他看到的是正在給獵團長三人鬆綁的身影,那套格外顯眼的巡林獵人制服讓他心生絕望。
“你們先自行治療傷勢,再幫我搜一下他們的身,別亂跑,血腥氣可能會把別的兇獸吸引過來,我在這能暫時保護你們。”
餘軻注意到獵團長還能行動,身上的傷勢也不算嚴重,說完轉身撿起先前掉在地上的針筒,走向不遠處剛爬出帳篷的“鬣狗”。
“等等,兄弟,不,大哥.別殺我,有事好商量,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看到針筒,知道它的來源的男人冷汗立刻就下來了,語氣顫抖著說道。
餘軻也不廢話,扯來一張摺疊凳放到屁股底下,掀開男人臉上的面具,踩著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