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嗯,殺人夜。
青石縣衙就在城西,白荼從家裡去一次,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但奈何她從沒去過縣衙,對內部結構完全不瞭解,一路摸索,花了點時間。
今天劉子戎在大庭廣眾之下,相當於坐實了他們兩人之間有貓膩。
白荼對劉子戎,動了殺心。
儀門是縣衙最為高大雄偉的一座門,立於兩層三級臺階之上,青牆灰瓦,烏梁朱門,門上還有黃銅大釘,白荼在威嚴莊重的儀門處駐足了一下,摸清了縣衙的位置和朝向,就轉到側牆處找了個角落翻身進去,然後悄悄上了房頂。
白荼穿著自己的白衣,摸索著穿過大堂,二堂,直奔內宅。
整個縣衙都是黑漆漆的,但是內宅有間東廂房,卻還亮著昏黃的燈。
昌興國的官員制度,知縣大人出任外地,是不被允許帶家眷的,因此七品的知縣、八品的縣丞、從八品的典吏都一起住在內宅,知縣大人肯定是住正房這不必說,而由縣丞分管的“吏”“戶”“禮”居東,劉子戎的住所應該是挨著東庫房。
白荼推斷劉子戎住的地方,應該正好就是這間亮燈的屋子。
她趴在房頂,輕輕掀開屋頂的瓦片往裡看,裝修與縣衙風格保持一致的屋子裡,白荼一眼就看到床上躺了個穿一身白色中衣的男人,正是劉子戎。
近凌晨一點了,古人都睡得早,這劉子戎竟然還沒睡。
劉子戎長手長腳,正仰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個有些眼熟的面具,正笑的一臉盪漾,時不時的還拿到嘴邊親上兩口。
白荼:“......”
好像個神經病人......
實在是今日白天發生的事,太讓劉子戎高興了,縣丞大人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高興的在床上打滾,拿著白荼送的面具左看右看,左親右親。
邊親邊樂。
要是小奕在場的話,一定會再次肯定親爹的形象:和個二傻子似的!
劉子戎不知道老婆孩子對他的負分評價,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嗨皮,屋頂上的白荼皺起了眉頭。
這劉子戎,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不光發神經,就是這後半夜已經有些涼了,他被子也不蓋,好好的衣服也不穿好,中衣就大剌剌的敞著,露出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胸膛,結實的腹部,嗯,還有兩點紅......
至於褲子,要不是中間有不可描述的東西擋著,白荼估計他能直接將褲腳提腰上去,現在都提到大腿根了,和現代女孩子們穿的超超短熱褲差不多,露出的兩條大長腿,白皙而結實,一看就充滿了力量感......
一個男人,穿成這樣,還雙腿曲起,擺了個特別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其實要是脫光也就算了,現在這樣半遮半掩,反而更想讓人將那不多的礙事布料扯掉,看是不是讓人更想入非非......
給人的感覺,像個勾引人的海妖,妖嬈又放蕩。
白荼沒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這劉子戎雖然是個書生,但看這身材,卻絕不是什麼文弱書生,想必也是個經常鍛鍊的,可惜了這樣無一處不完美的臉蛋身材,偏偏生在了劉子戎的身上,實在是暴殄天物。
白荼手裡捏著一枚小石子,對著劉子戎胸膛的穴位飛去。
很快,面具掉落,劉子戎閉著眼睛,一聲不吭,暈了過去。
白荼又扔了顆石子,直接弄滅燭火,屋子頓時也和院子外一樣,一片漆黑。
白荼沒有著急下去,而是等眼睛習慣了黑暗,才翻身進院,大抵是因為這是縣衙內宅,沒有不長眼的會來找麻煩,最是安全不過,所以劉子戎的房門竟然沒有上拴,白荼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