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我拒絕過很多次了,這次也一樣,請你回去吧,求親的事,我當沒發生過,以後請你也不要再來了。”
白荼頓了頓,又道:“至於我欠你的,除了成親,只要你開口,無論什麼我都答應。”
喬四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可是,我只想嫁給你!”
喬四這次是真的哭了。
不同於以往裝可憐的哭唧唧,捂眼睛偷看的嚶嚶嚶,這次,他是真的哭了,眼淚苦澀的像是從心頭流出。
其實喬四和白荼滿打滿算才認識十天,既白花了五年都沒打動她,喬四自然也就沒指望一次能成功。
他再次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了,但這一刻,他看著白荼冷冰冰的臉,還是覺得心裡無比難受。
昨晚那些血淋淋的記憶和瀕死的絕望,再一次撅住了他。
白荼看著喬四,皺著的眉頭簡直能擰死蒼蠅,她有些不喜,也有些無措。
這個人怎麼又哭了?
怎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多愛哭唧唧的男人?
她看既白哭就看的夠夠的了,實在不想再多看一個喬四。
白荼準備關門回屋,她真的不善於處理這樣的狀況,她的聲音很冷:“你想沒用,我既不想娶也不想嫁,請你帶著這些人離開!”
喬四臉上滿是淚,牽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既不要我,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今日就與娘子訣別,望娘子往後尋得良人,幸福一生......”
不知道為什麼,白荼聽著他這樣自暴自棄的聲音,覺得心中絞痛,悲慼難安。
既白其實很少有這樣脆弱的時刻,他是頭心臟比皮毛還結實的糙狼,但此時的他,似乎受了昨日月圓之夜所受折磨的影響,變得無比脆弱和厭世,反正沒有白荼,他也活不了,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現在就去死,至少不用忍受那麼多月圓之夜的折磨。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求親,他想,也許該把時辰定在離月圓之夜遠一點再遠一點的日子。
白荼壓不住莫名其妙的悲慼惶恐,心中越加火起,已經關門轉身:“那你就去死吧!”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邊,嚇唬誰呢?
反正和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
門“哐當”一聲關上,喬四苦笑一聲,竟然真的從自己的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就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眾人都唬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攔,奈何離的太遠。
而劉氏已經被這幕嚇傻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最愛的小兒子,已經慢慢跌倒在路上,他的左胸膛上插了一把刀,鮮血正汩汩的往外流,將他特意穿的淺色衣衫染的血紅。
大片的紅色在劉氏的眼前晃。
劉氏高喊一聲:“老四!”
下一刻,她就覺得頭暈目眩,雙腿無力,像是馬上要暈倒。
與此同時,有個小身影,和只炮彈一樣,擦過白荼的身邊,一把拽開門,風一樣的衝向倒在地上的喬四,力道之大,直接將喬四身邊快暈倒的劉氏撞了出去,劉氏“哎呦”亂叫,但是沒有人理他。
小奕跪在地上,抱著喬四的頭,眼淚流下來,嗚嗚的哭著:“笨蛋!你這個笨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