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誰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萬一裡面是什麼易碎品,箱子一破壞,裡面的東西跟著也破壞了怎麼辦。
不過要讓白荼一直盯著它看,也不可能。
三天,給自己三天時間,若還是打不開,白荼就要拔刀了。
白荼試著把小木塊擺成了各種造型,都沒用。
折騰了半天,小奕一臉不高興的從外面跑回來,張口就問:“孃親,你為何給我取名叫小奕?”
白荼抬起頭來,不解道:“怎麼了?小奕有什麼問題。”
小奕道:“疏兒、淼兒、駿兒,疏影暗香,煙波浩淼,千里駿骨,他們的名字都好聽,為何我的就這樣平平無奇?”
疏兒是宣平侯嫡長子的兒子,淼兒、駿兒是宣平侯兩個庶子的孩子。
白荼無奈:“小奕怎麼就平平無奇了,奕奕輕車至,清晨朝未央,娘生下你的時候是早晨,那時候浮羽山空氣清新,鳥兒啼鳴,朝陽如金光般灑遍大地,露珠在陽光下閃耀,娘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到這句詩,娘覺得當時的你和大自然一樣清新美好讓我愉悅,所以娘為你取這個名字,它哪裡不好了?”
小奕想到浮羽山的清晨,也笑起來。
浮羽山的清晨是極美的。
不,浮羽山任何時候都是極美的。
清晨有清晨的美,傍晚有傍晚的美,晚間有晚間的美,一年四季,它的美都不同。
小奕扎進白荼的懷裡:“孃親,我也覺得小奕挺美的。孃親,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啊?”
在白荼的印象中,荼蘼,是寂寞、傷感的花。
它總是開在春天其它花都凋零的時刻,等到荼蘼開盡,整個花季也即將過去了。
開到荼縻花事了,絲絲天荊出莓牆。
所以,是誰取得呢?
她出生以來,別人一直是叫她七娘的,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叫白荼,所以名字肯定是早就定了的。
白荼把她有限的記憶翻了翻,終於想起她剛出生的時候,她娘那時已經不好了,抱著她絮叨:“娘這一生過的順遂,做的最後悔的事也不過就是嫁了你父親,大限將至,娘悔恨此生太過循規蹈矩,如果有來生,娘希望自己能做個兵權在握勇猛無敵的女將軍,那樣不光可以保疆衛國,還能護住你外祖一家,哪怕最後戰死沙場,也不枉來這人間走一回。我的女兒,娘希望你的人生,能隨心所欲,肆意張揚,你的名字,就叫荼吧,哪怕是短暫的,也要如火如荼。”
白荼因為太懶,根本不會去張揚,但她活的健康平安,想來親孃在地下也不會後悔。
白荼對小奕微笑道:“我的名字,是你外祖母起的。”
荼,她娘起的。
她娘起的?
白荼低頭看紅木盒子,這個木盒的機關,是不是就是這個荼字?
白荼將小奕放下,挪動小木塊,慢慢拼出一個荼字來。
荼字筆畫不算多,但小木塊不大,一撇就要兩塊,小木塊的移動有限,動一塊很可能要別的集體給它挪位置,翻來覆去挪了好多遍,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鐘時,荼字終於拼出來了。
然而,不對。
小紅木箱子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