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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沁拖沓著腳步,低頭把玩著方才無聊隨手拔下的一株小草,十分不情願地跟在某人身後。
而某人似乎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未回頭聲音卻如清涼的山澗泉水般湍湍而來,聽不出喜怒,“你很不願意?”
“啊?”
跟在白堯身後的兩名青衣子不知何時離開的,而他突然頓住腳步,墨凌沁抬頭未及時剎住腳步,險些將人給撞了上去。
不過,就算真撞上她也不擔心。
因為白堯周身如同被層結界保護,她撞上的是離他兩臂長的透明體上。
墨凌沁揉了揉鼻子,莫名有些煩燥。
就好比如你無意要接觸某人,而某人卻像避蛇蠍瘟疫那般隔開你、看你的眼神像臭蟲。
那感覺不是一般的不爽!
明明是他讓她跟來的,如今卻嫌棄她跟丟棄的抹布似的!
這人怕是有病!
有病得要治啊!
找她她又不會治病!
其實,她還真誤會了他。
白堯周身的結界是與生俱來的天性,自他有記憶以來,遇到此類情況結界就會自動開啟的。
但凡有人靠近他兩臂的距離,結界就會生成。
他本就生性冷淡,不願與人過多接觸,所以他並未覺得這有何不妥。
如今見眼前這女孩氣哄哄地瞪了自己一眼,爾後眸中似閃過一絲的倔犟又帶委屈,他的心忽然不知被什麼鈍捶了一下,再看眼前的那結界似乎有些礙眼了。
可這個是與身俱來的,也不是他說收就能收的。
不過,他會試著能不能只有她在的時候結界不生成。
這個想法猝然從他腦中蹦出,白堯自己也嚇了一跳。
定了定神,才發現墨凌沁正瞪著銅鑼般的大眼,模樣甚似乎他宮殿裡養的整日鼓著腮子的‘吐泡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