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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鼠下了比武臺，臉色氤氳了一層緋色，人精神爽朗，一掃方才在臺上比試的狼狽。

墨凌沁笑眯眯地看著他。

毛鼠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模樣有些憨厚，“沒想到我還能險勝。”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模樣，不由好笑道，“你這是謙虛了，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練成呢。你可藏得夠深吶。”

想起在花落城遇見他的那時候，他還是一草寇山賊，對自己露出一副凶神惡煞，欲要搶她靈寵，還是過陰招。

如今卻跟在自己身邊，成為自己的搭檔，學得一身功夫，已改往日一聲陰狠之氣，著實讓人由衷地感嘆。

人之初，性本善。

世本無絕對的壞人，這兩句話倒沒有說錯。

只要引以正道，人人都會變好。

墨陵沁突然感覺到道自己頭上都帶光環了，泛著聖母之光，有點兒飄……

一旁的周小虎，在看見毛鼠下臺，已經抑壓不住情緒，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一雙巨臂便將他整個人原地舉起，歡呼道，“毛哥透過了！毛哥透過了！”

如不是毛鼠止住他的行為，說不定他還會抱著他滿衙門跑。

四周的人彷彿看見什麼異類，那目光有不屑、輕蔑、鄙視，也有揶揄、抱臂看好戲，甚至帶著複雜。

墨凌沁倒不在乎被人的目光。

只是這畢竟還是比試場地，於是輕輕“咳”了一聲提醒他們得注意一下，肅然道，“好了，只不過是一場初試，往後我們還有更多這樣的機會，你們都要好好練功啊。”

有人聽見她的大言不慚，嗤之以鼻道，“不過是巧勝一場普通的比試，還真以為自己是神勇蓋世、神附體了不成？”

有一就有二，那些還在等候著上比武臺的靈武者們，不乏都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

“就是嘛，看他使出的功夫不像似宗門派的功法，難怪袁立會輸。”

“對，方才袁立凝聚周圍的靈氣，我看那是純正之靈，而他所用的功法比起袁立的還要差遠了，如果不是使了陰招，袁立怎麼可能會輸？”

“聽說袁立師承的那位師傅，原是宗仙山門下的一隱退的長老。”

“難怪他被王德義看好，原來算起來還是同出一脈的，可惜啊，他這場輸了。”

議論聲漸漸成了討伐聲。

墨凌沁冷笑一聲，人果然都是偏向弱者。只不過，今日這場比賽是毛鼠輸了，他們會不會也這般義憤填膺地為他討公道？

答案是當然不會。

因為他們都帶著偏見，一開始就不看好毛鼠，而袁立在他們之中散播了許多負面的資訊，他們才會如此偏袒於他。

與袁立為什麼這般做，當然是背後的王德義了。

這是，臺上唸到了墨凌沁的名字。

她一雙銳眸子掃視了方才一直用語言攻擊毛鼠的人，最後停在了袁立的身上。

只見，他心虛地縮了縮身體，眸光閃躲，有意避開墨凌沁的目光。

她勾唇一笑。

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接下來與自己比試的定是有貓膩。

如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王德義差他先對付毛鼠，讓他不能進入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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