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嘆一口氣,搖搖頭:“算是我殺的吧。”
“什麼叫算是你殺的。”鄭秋皺眉道:“是你殺的便是你殺的,不是你殺的,便不是你殺的,含含糊糊,模稜兩可,委實不金香!”
冷非道:“那便算是我殺的罷。”
他故意裝出一幅勉強神色。
雖然說的是實話,動作神色卻在否定這話,引起他們懷疑,讓他們半信半疑,不能直接痛快的動手。
這便是自己的機會。
還沒能悟得謫塵指,所以很難與天神相抗衡,不過在極寒深淵裡,倒是可以一試。
“這話到底是何意?”鄭秋不耐煩的道:“說清楚!”
他說話之際,蔣魁一直顧盼四周,總感覺不太對勁兒,好像太過安靜了。
冷非道:“他要殺我,所以被殺了。”
“胡染塵的劍氣?”鄭秋沉聲道。
冷非慢慢點頭。
應該還能拖一陣子,他們並不能篤定胡染塵已死,所以神色才會變化。
看來天神們還不能篤定胡染塵已死。
那胡染塵便可能沒死。
他若有所思。
“喂!”看他出神,鄭秋沉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冷非抬頭看他一眼笑了笑:“此話怎講?”
“面對咱們,你竟然還能發呆,還如此態度!”鄭秋搖搖頭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罷?”
冷非點點頭:“我知道死字的寫法,是你們不知道吧,還有什麼要問的?”
“胡染塵的劍氣殺了承無劍?”
“誰知道呢。”冷非搖搖頭道:“是不是胡染塵的劍氣,誰能說得清,說不定是胡染塵的傳人吶。”
“嘿,胡染塵沒有傳人!”蔣魁哼一聲道:“別扯東扯西的,你今天是性命難保!”
冷非嘆一口氣道:“我還真是不明白,為何你們天神要拼命的糾纏不休,死咬著我不放。”
“因為我們相信直覺。”鄭秋哼道:“你便是一個大患,越早除去越好。”
冷非道:“將來可能會成為你們大患的人多了去,都要殺掉?那你們要殺多少人?”
“能殺多少就是多少。”鄭秋輕描淡寫的道:“殺一個少一個。”
冷非臉色微變,冷冷看著他。
鄭秋輕笑一聲道:“怎麼,覺得咱們殺性太大?”
冷非道:“你們天神從不把咱們這個世界的人當成人吧?”
“呵呵……”鄭秋看一眼蔣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