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茗已經離開,眾人卻仍無言。
一片寂寂中,時間緩慢流逝,他們心緒複雜。
既有沉重又有羞怒。
堂堂天下馳名的高手,在一個弱女子跟前,卻如此怯懦,不敢多說。
絲毫沒有男子大丈夫的氣概,丟盡了臉面。
他們自詡俊傑,無法忍受這般屈辱,恨不得直接出手收拾宋紀茗。
可想到先前的一幕,便如一盆冷水澆下來,無可奈何的壓住衝動。
“唉……”一人嘆息。
“唉……”眾人復嘆息。
他們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尷尬又難堪,只望沒來這裡,沒與他們一起受這屈辱。
“這宋仙子確實修為高深,竟然練成了謫塵指,看來謫塵闕的弟子不僅僅一個練成謫塵指的。”
“說不定還有。”
“就是不知程仙子練沒練成。”
“恐怕沒有,否則不會閉關,很可能在閉關苦修,出關時,說不定已經練成了。”
“這散播謠言的不安好心吶,是不是借刀殺人?要借謫塵闕這把刀?”
眾人臉色微變,皆慢慢點頭。
他們感覺到了宋紀茗的殺意,要是先前他們調笑一句,等著自己的便是殺身之禍。
殺了馮鈞庭,也不差他們幾個,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走罷,往後還是離謫塵闕遠一點兒,別聽風便是雨的,傻乎乎的任人利用。”
“走!”
眾人皆感覺沒趣,紛紛離開。
眨眼功夫,周圍空蕩蕩的已經一個人也沒,沒人去管馮鈞庭的屍首。
宋紀茗飄回到冷非的大殿,對正坐在冷非對面的梁江月道:“梁師姐,我已經宰了那個馮鈞庭!”
“殺了便殺了罷。”梁江月嘆道:“現在的人對咱們謫塵闕確實失了尊重。”
她原本以為謫塵闕超然獨立,名聲大,威嚴重,可透過這次的事發現,這是自己的錯覺。
世易時移,人心易也。
謫塵闕已然衰退太多,太久時間沒出現過謫塵指,而人們最是善忘,已然忘記了謫塵闕當初的強大。
竟然有這麼多的傢伙敢來挑釁謫塵闕,不狠狠震懾,謫塵闕真成了一個笑話。
她先前不想殺戮太甚,樹敵太多,現在看來自己太過仁慈,感覺太過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