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獄?”蔡琰手中書卷落地,面色蒼白。
她自然知道廷尉獄的可怕,進去了的官員很少能有出來的,她急忙詢問從弟情況。
蔡琬都是從坊間聽回來的謠言,自然極為嚴重,連張遼怎麼動手都有說法。
“文遠不可能這麼做,必是有人構陷。”蔡琰選擇了完全相信心上人,只是從謠言就能看出來,情況確實很嚴重,至少張遼的名聲在一日之間就急轉直下,這對張遼就是一個最大的不利之處。
她心中焦急,再也顧不得看書,疾步趕到前院,正好看到父親蔡邕回來,急聲道:“阿翁,文遠真的被關入了廷尉獄?”
蔡邕嘆了口氣。
蔡琰立時知道了結果,她急聲道:“阿翁,文遠怎會行兇?可有證據?”
蔡邕搖頭道:“天子表兄見害,事體重大,有人舉報,他就免不得牢獄之災,除非有他當夜不在場的證據。”
“不在場的證據?”蔡琰蹙起眉頭,如果是白天還好說,但晚上,大家都在睡覺,又如何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蔡邕看到女兒神情憂慮,當即寬言道:“阿行,不必擔憂,文遠是董太師愛將,只有沒有證據,他早晚會從廷尉獄裡出來。”
蔡琰仍是蹙眉道:“可是坊間街巷到處都是傳言,對他的名聲很不利。”
蔡邕搖頭嘆道:“這卻是無法了,清者自清吧。”
……
無獨有偶,司徒府中,王允與長子王蓋也在密議張遼之事。
“父親,”王蓋沉聲道:“張遼為董卓臂膀,此次若能借此良機除去張遼,則父親謀殺董卓更增勝算。”
王允搖頭道:“歌舞坊血案,張文遠並無行兇動機,多半是冤屈,為父將他打入廷尉獄,只是想壓一壓他的氣焰,若是枉殺之,有違道理。”
“父親!”王蓋見父親反對,不由急道:“孩兒在天子身邊侍奉,察知天子對張遼頗有偏見,父親若趁此殺了張遼,必能得天子信任。”
“豈能因喜惡而行誣陷之事!”王允看了一眼長子,不悅的哼了一聲,又皺眉道:“可知天子為何不喜張文遠?”
王蓋沉吟道:“孩兒略有猜測,或是因張遼取唐姬之事,天子曾感嘆王嫂沒於惡人之手。”
王允聞言,怒哼了一聲:“張文遠不尊禮法,亂了尊卑,行此違禮之事,天子責怨,理所當然。”
王蓋看到父親指責張遼,趁機道:“父親,除去張遼,亦非獨為天子耳,更為天下大義。”
王允看了他一眼,道:“如何為天下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