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何出此言?”張遼大義凜然的道:“某向來有恩必還,有難必幫,路見不平一聲吼,正是天下人之楷模!”
“貧道呸!”左慈譏笑道:“不知誰剛才見了何鹹的美貌妻子垂涎三尺來著?也是好色之徒。”
張遼一聽左慈這麼說,登時急了,眼睛一瞪:“這真是天大的汙衊,朋友妻不可欺,小子這麼純潔,自問行的直坐的正,哪有垂涎三尺?這種事哪能幹得出來!”
他這話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尹氏的美貌不差於蘇嫿,但他剛才都沒敢多看,一恐何鹹不悅,二來尹氏是他人之妻,縱然美貌,他還不至於如此下作覬覦。
“純潔?貧道呸!”左慈翻了翻白眼,懶洋洋的道:“你小子敢說你剛才提到尹氏時沒有心跳加快?”
“這……這也算好色之徒?”張遼傻眼了,無論哪個男人,見了或是提到美貌女子心跳加快是正常的吧,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眼珠一轉,嘿聲道:“見了女子心跳加快正說明我的純潔,要是道長,怕是早施展你的房中術了。”
“滾!”左慈立時惱羞成怒:“房中術乃道家上乘秘術,豈是你小子說的這麼不堪!”
張遼勝了一局,哈哈大笑,不過想到如今又得罪了董璜,怕是遲早要有一場衝突,一念及此,他忍不住苦笑。
算來他只來了兩天,卻將董卓麾下的將領幾乎得罪了個遍,連與呂布的關係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這種拉仇恨的水平真是無人可比,看著道上秋風落葉蕭瑟,張遼忍不住慨然長嘆:“這世道真是險惡,純潔如小子也是仇敵滿天下,妻妾無一人,這日子往後可怎麼過啊。”
“呸!”左慈鄙視了張遼下,隨即眼睛一轉,嘿聲道:“小子,你覺得何鹹那夫人尹氏如何?”
“什麼如何?”張遼也眨了眨眼睛。
“哼!你小子可別後悔。”左慈嘿聲道:“貧道見過何鹹,命不久矣,他死後,他的小夫人尹氏有孕在身,怕是日子就難過了,不如你收了她,既得美人,也保何氏血脈,可謂兩相得宜。”
張遼一怔,失聲道:“大公子患了絕症?他才二十歲!”
左慈嘿聲道:“古來多少人少年夭亡,何鹹為何不可能?”
張遼這才回過神來,這是在古代,夭亡的人的確很多,他皺眉道:“道長精通岐黃吧?大公子的病真的無藥可救了?”
“不錯。”左慈搖頭道:“小子可曾聽過扁鵲見蔡桓之事?”
張遼點了點頭,左慈嘆道:“疾在腠理,湯熨可治;在血脈,針石可治,在腸胃,酒醪可治;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何鹹病已入骨髓,縱然貧道精通岐黃之術,也是束手無策。”
張遼不由嘆了口氣:“大公子還能活多久?”
左慈搖頭道:“三個月吧,挨不過這個冬天。”
“三個月……”張遼心情頓時有些沉重,沉默片刻,嘆道:“沒想到大將軍鞠躬盡瘁,後人卻落個如此慘淡下場。”
左慈冷笑道:“何進算是勤勉,不過他若是尋常人也罷,可他是大將軍,身在其位無功便是過,魄力不足,猶疑不進,錯失良機,為敵所趁,這大將軍雖是勤懇,卻是無能,誤人誤己。”
張遼點了點頭:“大將軍何許職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覽天下之事,必須要有萬里之才,否則一步差池,就是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