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啻於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了,一時間,曲士昭臉色漲紅,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漢卿更是不留什麼情面,“來人,送客。。。。。。。。。。”
這個時候,曲士昭哪裡還有臉留下來,匆匆一拱手,灰溜溜的便跟著人出去了。
王漢卿站立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心中惱火兒的想,讓這等小人常在殿下身邊伺候,莫把殿下也帶壞了,還是得想個法子,將這等小人在殿下身邊趕走,不然的話,殿下即便得了儲位,繼位為帝又能如何?
朝堂上下,又有誰能忍受一個只謀陰司之事的皇子為儲君?難道讓當年太子李玄持之事重演一遍?陛下首先就不答應的。
再想到皇后崩逝那事,其中也是大有疑問,多數是曲氏在其中做了手腳,他心中不由一寒,陛下那裡肯定是心裡有數的,不然不會為了刑部那些事,做雷霆之怒,嘿,還真是一箭雙鵰了,但他們想沒想過,陛下既然心裡有數,還能繼續任你妄為?唉。。。。。。。王家莫要上錯船了才好啊。。。。。。。。
不過話說回來,王家如今也沒什麼退路了,也只能站在二皇子一邊,王漢卿搖了搖頭,得罪了小人不怕,就怕是得罪了二皇子。。。。。。。說來也是可笑,王家竟也有畏懼讒言的這一天。。。。。。。。。
走一步算一步吧,本來趙柱國回京就是件好事,回到京師的大將軍,也就是隻失了爪牙的老虎,籠中之困獸罷了,陛下又對此人忌憚極深,所以只要找準時機,就不難除了此人,希望那些小人別壞了大事才好。。。。。。。。。
他在這裡擔著心事,而出府的曲士昭被冷風一吹,心裡那股野火卻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回首望著王氏巍峨沉肅的府邸,恨聲道:“老匹夫,今日之辱,來日必當百倍奉還。。。。。。”
語氣之怨毒,實是讓人不寒而慄。
回去的路上,曲士昭卻是下定了心思,若讓王漢卿這等人近了殿下的身,剛剛有所起色,為年紀尚小的殿下倚為臂助的曲氏中人,還有何立足之地?看來,以後和這些人打交道,卻不能再屢屢委曲求全了,如今殿下立足漸穩,也該是讓像自己這樣的族中人才多些實權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也不遲疑,掀開轎簾,對自己的貼身下人吩咐道:“記得,明日派人遞帖子入宮,就說我想念娘娘,請娘娘賜見,再有,備上一份厚禮,給娘娘送過去。”
下人急忙點頭應是,轎簾卻已經放了下來。
坐在轎裡的曲士昭不但未靜下來,卻是越想越惱火兒,腦海中轉動著,突然間靈光一閃,便想,王漢卿那廝說是有了準備,其實也不難猜啊,無非就是河中那裡罷了。。。。。。。。。
一旦河中那些驕兵悍將鬧起來,倒黴的可不就只有趙柱國嗎?
段德,王正清兩人皆與趙石有隙,可不是正好。。。。。。。。。。真的是好算盤啊。。。。。。。。但今日所受之辱,實讓人難嚥下這口氣來。
不如。。。。。。。。。加把火兒上去,鬧的越大,趙柱國越是難受,而王正清,可是王家的人,鬧大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也能讓王家老實一些,靠殿下也靠的緊些,段文芳,那是兵部尚書李承乾一黨,定也會受些牽連,此人把兵部把的那麼死,讓人無從插手,對殿下示好也視若無睹,正好順勢給他些苦頭嚐嚐。。。。。。。。
金人使節如今正在京師,河中鬧起來,金人會做什麼?若杜山虎兵敗,正好將趙石黨羽連根拔起,金人要的不過是河中之地罷了,還給他們又能如何?
一箭四雕,曲士昭越想越是興奮,只覺得,這絕妙的主意若不能用,真真是暴殄天物。。。。。。。。。
回到府中,自己關在書房中,寫了一封信,寫完之後,改了又改,才算滿意,之後又想,是不是跟金人使節見個面?但隨即便消去了這個念頭,此事若落人話柄,肯定是人頭不保,這個險沒必要冒,只能寄希望於那些金人聰明些了。。。。。。。。。
次日將自己手書交給心腹手下,送出去,這才讓人備下轎子,往皇宮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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