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笑著轉頭,對韓文魁道:“愛卿看呢?”
韓文魁躬身道:“王大人知兵,臣自愧不如。”
景帝笑笑,不以為意,韓文魁深沉難測,又是駙馬,除了當年迫不得已,讓韓文魁到潼關傳旨之外,他從來沒想將什麼重任交給韓文魁,當然,看押太子這事除外。
讓他滿意的是,韓文魁從來沒有什麼怨言。
現在不同了,大將軍趙柱國,也就是景王府舊人中最得用的一個,已經不堪信重,羽林軍中,多有此人舊部,即便有趙布宗等人看著,他也不很放心,還是要多做些準備。
前太子李玄持如今病重,魏王雖然現在還活蹦亂跳,但也失了銳氣,對於皇位有威脅的人越發的少了,加之在那件事上,對韓氏一門心存愧疚,所以,也該到補償一些的時候了。
而他之前的話也不是隨便問問,沉吟了片刻,才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你們兩個可願為朕在這裡練一支人馬出來?”
兩人同時一驚,在皇宮內苑練兵?兩個人可是做夢都沒想過的。
不過之後,兩人表情迥異,王虎喜色上臉,當即跪倒在地,大聲道:“謝陛下隆恩,臣這一次,若再有負聖恩,便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
韓文魁臉色變幻,最終平靜下來,叩拜道:“臣遵旨。”
景帝笑著擺手,“都起來,不是什麼大事,朕也只是想著,羽林軍士卒輪流值守宮禁,多有不便之處,你們呢,在這裡練出一支御衛來,常駐宮內,也能為樞密院,兵部省下不少麻煩。”
王虎此時喜不自勝,一個勁兒的點頭,韓文魁卻要冷靜的多,垂首問道:“陛下欲操練人馬,臣等旁無責代,但這兵員。。。。。。。以及人馬番號還請陛下欽點。”
景帝點頭,“這個朕已經想好了,就叫左右宮門御衛吧,兵士定額在兩千人,至於汰選兵員,可從禁軍中抽調,也可在京兆招募,但你們記得,必定要身家清白之人,宮內值守,出了岔子,朕惟你們是問。”
“臣等遵旨。”
“再有,你們多商量一下細節之處,隨時回稟於朕,定下來了,朕自會下旨,望你們兩個不要負了朕之厚望才好。”
辭了景帝,兩人一路出宮,王虎瞅了韓文魁兩眼,心裡不由有些懊惱,方才只顧著高興了,卻是讓這人得了先手。
不過韓文魁卻是一改之前姿態,笑著抱拳道:“恭喜王大人官復原職,將來更進一步,也未可知啊。”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虎那粗疏的性子,這輩子恐怕也是改不了了,即便在金州吃了不少苦,但那種大大咧咧的心性此時卻表露無疑,還是高興鬧的。
聽韓文魁有恭維之意,心裡也確實得意的厲害,笑容是止不住的,笑著回道:“同喜同喜。。。。。。。。”
不過之後話裡的酸味就能聞出來了,“韓大人身在京師多年,雖少經行伍,卻有知兵之名,看來啊,這次還得是以韓大人為首啊。”
韓文魁微微一笑便道:“王大人莫要笑我,在下也不過多讀了幾本書而已,怎麼比得上王大人久經行伍,多曉兵事呢,若是以韓某為首,何以服眾,過幾日聖旨下來,定是以大人為主,韓某為輔。。。。。。。”
王虎謙遜,但心裡卻是高興不已,韓文魁更是趁機邀他一同回府飲酒,也好商議一下練兵之事,這般熱情,王虎半推半就的也就答應了,心中塊壘也是冰消雲散,不過心裡還是有自己一番打算的。
陛下讓他們兩人商議行事,但早一步拿出練兵條陳來,卻還是要佔上一點先機的,這個可是輕忽不得。。。。。。。。。。
(月票,網上看不到瀋陽地震的訊息,只好像說長春地震了,但我分明感覺到地面搖晃了半天,許多人竟然不知道,難道是阿草的幻覺?唉,看來寫書寫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