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要翻本的!”梁曉樂心想:看來,賭輸了想翻本,是賭徒的共性。//無彈窗更新快//[]【葉*】【*】而且口氣還一樣。難道說便宜二舅他……
梁曉樂心裡動搖了一下。
二姨李慧欣見他在自己妹妹面前如此不知廉恥,氣得臉色刷白:“就你這德性,狗改不了吃屎!三妹幫你翻回本來,還不是一樣再被你輸回去!”
“我不是剛才說了,只要翻回本來,就再也不賭了。”
“上一回你也是這樣說的。”
“上一回是那個人要求我的,這一回是我個人要求的,怎麼會是一樣呢?”
“你怎樣讓我相信你?你又怎樣保證以後不再賭了?”
“我……我要是能翻回本來,所有的地契、房契,都歸你保管,怎麼樣?”
“我的嫁妝都被你輸淨了,不給就打。這地契、房契還不一個樣,在我手裡和在你手裡沒區別。”
“那,咱讓三姨妹給咱保管著,怎麼樣?”
吳夕來為了達到翻本的目的,情急中脫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他心裡還是打了一個點兒的:三姨妹離著這裡八、九十里路,又家大業大的,才不會給自己保管呢?這樣說完全是為了穩住老婆李慧欣,同時也讓三姨妹相信自己是有誠意的。
這句話卻讓在一旁看“吵架”的梁曉樂心裡一動。
梁曉樂對這個缺德敗興的便宜二姨夫雖然不齒,但考慮到他是宏遠孃的二姐夫。他的興衰與便宜二姨息息相關。
在梁曉樂的心目中,二姨是個忠誠厚道心地善良的人(就憑二姨替嫂出嫁這件事,足以證明了這一點),看他們如今過的日,真的是到了人生的邊沿。【葉*】【*】讓這麼個心地善良的人跟著個無賴過日,實在是老天不公。[]
可是,這個時空裡不興離婚,女人一旦嫁了人。好歹都得跟著過一輩。就是吳夕來死了,二姨也得在這個家裡守寡。與其這樣,還不如幫幫他,最起碼讓他們過上不愁吃不愁穿的日。
但是。他的根性又實在是太頑劣了,就是幫他贖回房和地來,還會像二姨說的那樣,很快就能輸進去。幫他就如同為虎作倀。
梁曉樂心裡正自矛盾著,忽聽吳夕來說出讓宏遠娘代為保管地契和房契的話來,不由心裡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腦際。隨即與宏遠娘對接了靈魂:
宏遠娘(梁曉樂):“你兩個人不要再吵了。二姐夫的心意我也聽明白了。咱這麼近的親戚,我要不幫忙,也確實說不過理兒去。不過呢,正像二姐說的那樣,如果二姐夫有了錢後又去賭,那,我的忙也算白幫了,還滋長了二姐夫的賭癮。為了讓二姐放心。也為了二姐夫遠離賭博,改邪歸正,好好過日。同時也為了我的忙不白幫——實話對你們說吧,我的‘神氣兒’是不能白施捨的,這也是老天爺爺的旨意(啊呵,梁曉樂大言不慚啊)——我有個想法說給你們,行呢,咱就按照辦;不行,當我沒說,你們該怎樣過日,還是怎樣過日。”
“行,三姨妹。只要幫我翻回本來,你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吳夕來一聽宏遠娘肯幫忙,忙迫不及待地說。
宏遠娘(梁曉樂):“剛才二姐夫說讓我替你們保管地契和房契,我認為這樣不妥。我一個外人,保管你們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但地契房契在你們手裡,二姐又擔心落不住。我看不如這樣,我用錢贖回你們的房,房契歸到我的名下,你們搬回去住。然後我在南房裡開個門市,賣我的貨。貨款除了你們日常生活用度外,餘下的一律用來贖回二姐夫輸掉的地。[]但地契也和房契一樣,歸到我的名下。[~]你們就算是我的總管。買賣你們兩個人經營,我二姐管賬管錢;地我僱長工打理,二姐夫給我接管,每畝地一年我給你們一百斤糧食作為報酬,粗細雜糧隨便挑。二十年後,如果二姐夫確實戒掉了賭癮,我再原碧奉還。你們看,行不行?”
(——啊呵,梁曉樂這裡用了個小心眼兒:貨款全用來贖地,這樣能調動他們的積極性。二十年後,她和奇典大神的約定也就到期了。無論自己成功與否,這地和房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
“這,那,原來是這樣給我‘翻本’啊?!”吳夕來咧了咧嘴,又說:“這樣,地和房,我就沒處理權了。”
宏遠娘(梁曉樂):“對,因為你已經把地和房都輸掉了。我翻(贖)回來,就應該歸到我的名下。”
“我看這樣行。”二姨李慧欣高興地說:“我們開門市不但不花錢,掙了錢還用來贖我們地。地契和房契雖然都歸了三妹,但我們還用著,地裡一年一百斤糧食,比出租也不少落。往外租地,年景不好的話,還落不了一百斤呢。關鍵這都是用三妹的錢贖回來的。二十年後,我們也不能全要。就按大姐那裡的章程,我三,你七,這樣才公平。”
在李慧欣看來,這是宏遠娘用了一個明要暗保的手法。這樣一來,地和房吳夕來就沒有了處理(押賭)權。每年每畝地又有一百斤糧食的進項,名譽上是給三妹當管家,又與過去有什麼區別呢?!二十年後,吳夕來也就五十多歲了,就是想賭,恐怕也沒這個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