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在大將軍趙方的顏面上,他也不會讓這小子去守國武監正門。。。。。。。
於是他的聲音終於冷了下來,“狡辯之詞,聽著果真刺耳。。。。。。。敢做敢想,方為男兒大丈夫。。。。。。記得我的話,不要讓你父親蒙羞。”
說罷,也不多留,揹著手,晃悠著那副身板,回小樓去了。
趙葵滿面通紅,額頭上卻也出了一層薄汗,等腳步聲去遠,他才努力站起身來,不由大嘆這兩日倒黴,竟然接連受挫。
不過他這人本就是喜怒隨心,不縈於懷的性情,方才還有著惱怒,但現在,度過一劫之後,心裡就只剩下了慶幸,更有些微微的得意。
這許多人,也就是他跟大將軍趙石面對面說了幾句話,雖然有些驚險,但虧他機靈,竟然能把大將軍趙石糊弄走了,也沒有引火燒身,這本事,遍數國武監,又能有幾個?
想到這裡,這位趙大公子頓時滿意了起來,也學著大將軍趙石,背起了雙手,邁著悠閒的步子,往遠處行去。
這邊趙石可不知道遇到了個像種懷玉當年般,卻比種五還會裝模作樣的憊懶小子,回到小樓,用過早飯。
到二層上和杜橓卿又商量了起來。
只要認真琢磨,國武監這裡的事情,其實並不比率領大軍征戰少上一點,管理一所學府,也絕對不會像想象般簡單。
杜橓卿當年在國武監便是輜重科的生員,入了猛虎武勝軍,也管的後勤輜重,後來還當了一段時日的轉運使。
所以,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就是事無鉅細,都要諳熟在心,不然的話,只要一個疏忽,可能就要犯下大錯。
如今履任國武監祭酒,習慣早已養成,也不好改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細細擼上一遍才安心。
說實話,這些時日,杜橓卿耗費在國武監上的精力,要比趙石多上太多,但用一句不很好聽的話來說,杜橓卿守成有餘,進取之心卻是不足。
直到現在,杜橓卿其實對國武監將來的規劃,很不清晰,跟趙石商量事情,大多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現在他知道,大帥即將啟程離開長安一段時日,心裡更是緊迫,只想在大帥離開之前,將一些事情都定下來。
趙石這裡終於被他弄的心煩,吃過午飯之後,便撂下了一句,“當年國武監草創,除了招收生員,建築房舍之外,你可見我再出過什麼力?”
杜橓卿愕然,“大帥何出此言?當年吾等文不成武不就,若非大帥雕琢,怎會有我等今日?”
趙石則搖頭笑道:“當年之人,大多適逢其會罷了,非我之功。”
“當年我做的,其實很簡單,將人召集起來,弄出一片地方操練,要說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就是定下了國武監監規,這也不是我憑空設想而來,而是參照軍中律法所設,定下規矩,賞罰分明,如同操練士卒般操練的你們,沒那麼多的說道。”
“所以啊,你也不用想太多,能成龍的,在這些規矩之下,變不成蟲子,咱們要做的,只是讓那些不成氣候之人,想方設法讓其有點人樣,就這麼簡單。”
他這話,有些自謙,國武監從無到有,其中他耗費的心血,並不比旁人少了。
不過,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想要練出精兵強將,只讀兵書不成,軍人最重的是什麼,就是軍規戒律,這是世界上最死板的一群人。
大多數的時候,軍人是沒有思想可言的,每個人都是這個群體的一員,一整個機器的一個部件,只要給他們設定好了目標,很多時候他們便會自行運轉。
國武監最成功的地方,便在於此,它給這裡出去的每一個人,都灌輸進了堅定的信念,並用紀律將他們揉合在一起,所以,這裡出現名將的機率很小,卻能不斷的製造出合格的軍人。。。。。。。
趙石說完,便站起身來,拍了拍杜橓卿的肩膀,笑道:“也許,國武監的將來,並不在這一處,所以,不用太過操勞。。。。。。大秦現在需要年輕力壯,堅毅果敢,並能夠為大秦帶來勝利的將領,那些柔弱不堪驅使之輩,國武監今後不會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只要咱們按照這一條做下去,便都成了,其他的事情,大可以交給手下人等去辦,你這位祭酒,操的心太多。。。。。。。。”
(被上午折騰點的有點懶了,到現在才碼出一章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