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用多大一會兒,一個簡陋的草亭便出現在視線之內。●⌒,
長安附近,這樣的亭子不少,大多都是供行人休憩之用。
所謂的十里長亭,折柳送行的地方,應該是指長安西邊的十里亭。
之所以屢屢出現在詩文當中,大多也是去西邊任職,地境荒涼,又屬外貶之故了。
而這裡的這處草亭,顯然屬於前者。
地處荒郊野外,到處都是風吹雨打的痕跡,不過到也幽靜,不虞有人窺探打擾。
亭中一人獨坐,聽到馬蹄聲,這才站起身來遙遙相望。
來到近前,趙石滾鞍下馬,稍一擺手,令陸敖等人自去。
走了兩步,拱手施禮,“多年不見,府主看著還是這般年輕,可喜可賀啊。”
亭中之人正是香侯府的主人,陸飛翼。
兩人確實有些年沒有見過面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說陸飛翼有多年輕,那也是胡扯,照趙石估量,這個女人比他只大不小。
不過人家確實也保養的不錯,看上去像是二十許人,再者說了,香侯府的女人過的最是清閒,只要別自尋煩惱,便沒有人會故意招惹她們。
這樣的生活環境,滿大秦去尋,除了那些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皇親國戚,也就數她們了,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其實不需要太多的保養,自然而然也會比同齡之人看著年輕幾歲。。。。。。。。
陸飛翼同樣拱了拱手,笑道:“將軍威名遠播,意氣飛揚。要說這面色啊。應是將軍更好些才對。”
一見面。兩人便顯出了熱絡。
當然,這和男歡女愛沒有半點的關係,能讓他們兩人這麼笑顏相對,一見面就親近有加的,只能是香侯府和晉國公府常年維持下來的牢固而又友好的關係。
相互問候兩句,陸飛翼束手邀客。
亭中早已準備齊全,不但香茗渺渺,還有幾個食盒擺放在亭內。旁邊還有兩壇酒。
等兩人坐定,陸飛翼招了招手,立即便有兩個帶刀婦人進了亭內,手腳麻利的撤下茶盤,擺放上的酒菜。
於是,餘韻悠長的香茗,馬上便被濃烈的酒菜香氣所取代,看來啊,茶不如酒的趣聞,許多人記得很是牢固。
“將軍請。。。。。。。。”
“不必如此客氣。”
婦人退下。兩人舉杯,先碰了一個。雖說男女有別,身份上的差距也在漸漸拉大,但秦川兒女,不尚縟節的這一點,卻從來沒有變過。
兩人一飲而盡,趙石自然無事,但陸飛翼顯然第一次這麼飲酒,受酒氣所逼,很是癟了癟嘴巴。
她人不醜,但也絕算不上有多漂亮,只是那一身貴氣,怎麼也遮掩不住,所以,風韻便非旁人所能及。
酒是烈酒無疑,為善飲之名滿長安的大將軍趙石準備的酒,肯定也不會是什麼清淡之物。。。。。。。。
於是,陸飛翼噝噝的吸了兩口氣,放下酒撰,拿起筷子來,下筷如非,先就吃了幾口,壓了壓翻騰的酒氣,這才伸手抹了抹嘴角,沒一絲扭捏的看向趙石笑道:“這就太烈了些。。。。。。。。。。應該還和將軍口味吧?”
趙石點著頭,心裡暗笑,這女人處處要強,估摸著連喝酒也因人而異,不過在這上面想要壓過他一頭,還是等下輩子吧。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道:“確實是好酒,不過府主也不用喝的這麼急,若是府主捨不得,非要跟我搶的話,呵呵,不如改日到我府上一敘,管讓府主喝個夠。”